思及此,她垂下眸子,目光扫向下方人群,转了一圈却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倒引得跟多人关注她,无语至极的情况下,她一抬眼皮,才发现五个家伙都坐在人家房顶上,有说有笑,好不惬意的样子。
“兔子,赶紧给我去找个锅,还有红孽,你给我过来生火!”她唇瓣一动,逼音成线,阴测测的声音就传入两兽耳中。
两兽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在其他三人诧异的目光中,一闪身朝两个方向飞去。
红孽浑身火红,墨发飞扬,在众人惊艳的注视下,落到了莫晓茶身边,“死女人,早说你没有火啊,我就直接跟你上来了。”
“我压根就忘了这茬好不好!”莫晓茶睨他一眼,“我要是早知道,直接带几根木材上来就好了。”
没过多久,墨色身影破空而来,一头淡金色的发丝,身形飘逸,可是,为毛他手上领着一口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炒菜锅啊?
在众人凌乱无比的注视下,身穿墨色布衣的男子落到了赛台上,将手里的锅递向那还未开始炼丹的女子,道,“丫头下次你要锅提前说啊,我找了几家,才在一个酒楼里花了一个金币买的。”
莫晓茶瞪他一眼,接过大锅就往炉台上放,“你可以走了,回你的房顶去,红孽,生火。”
“那我走了,有事喊我。”兔王看了红孽一眼,而后纵身离开,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最后落到了司马洛清等身旁,跟他们说了刚才离开的原因。
“这锅,可能经不起我摧残啊,你确定要我生火?”红孽扫了大锅一眼,有点怀疑。
“你要是敢给我把锅烧坏了,我丫的扒光你的……毛!”想到那天的误会,莫晓茶说到嘴边的“鸟毛”噎住,然后省略的一个字才吐出来。
红孽撇撇嘴,“死女人,你也太狠了吧!”
“你丫的废话少说,赶紧的,耽误我炼丹,我大刑伺候!”莫晓茶说着,已经开始挑选药材,比起正常配方,她放弃了一种无用的药材,换做了其他两味药材,还好这两味都是常见之物,桌上都准备得有。
“这还真是个技术活啊。”红孽非常无奈,抬起手来,心念一动,空气中便有源源不断的火元素汇聚而来,在他的指挥下,尽数钻入进火口。
很快的,大铁锅开始发烫微红,他赶紧抽出部分火元素,才免了锅底烧穿的悲剧。
莫晓茶看到时候差不多,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往里面丢药材,那样子不像是在炼丹,倒像是炒菜,可是在她的控制之下,药材并未接触到锅底,于是乎,它就这么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开始融化……
几个人的对话传入附近药师耳中,也没瞒过那些楼阁上修为稍高的人,忍不住都看向那口黑漆漆的大锅,又看了看旁边提供火源的男人,再看看锅里正在进入正轨的药材,刷刷都风中凌乱,惊呆了。
这这这,这真的不是在炒菜?
神呐,这个女人是那里来的奇葩,谁有见过这么炼丹的人?!
一场比赛,基本上十分之九的人的注意力都被这菜锅吸引了过去,不得不说,好多人活了这么大辈子,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融药、去杂、炼化、凝聚、成丹全程直播,简直就跟变戏法一样,而且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水到渠成,没有半点惊险。
小半个时辰不到,三十三颗丹药尽数凝聚出来,被绿裙女子招入手中装瓶盖塞,走到赛台入口,连同参赛牌一起,交到了完全呆滞的侍应手中。
台下的观众齐刷刷傻眼了……
楼阁上的人彻底的惊呆了……
评委台上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抽搐了……
铁锅也能炼丹?
她她她,她要逆天了!
“呼,终于完成了这死女人的任务,真是惊险。”红孽刚放松精神,铁锅立刻变红,融化,他随手撤去力量,将火元素重新归回天地间,一个纵身,朝着墨衣男子所在的房顶破空而去。
此时,房顶上那几人虽然也有些目瞪口呆,却只是片刻,最后好歹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为他们都知道:她是变态,太较真你就别活了!
至于红孽嘛,几人都知道他是火凤灵兽,这点实力算是正常,所以看到铁锅融化,就都表现得很淡定,而七阶灵兽的事实,直接被他们忽略了,因为兔王也是七阶啊,物以稀为贵嘛,一只七阶灵兽很稀奇,两只反倒觉得平常了。
可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他们不知道这是火凤啊,如果知道了,估计会更火爆了。
只听,所有人“嘶”的倒抽一口凉气,眼角猛抽——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这火也太凶猛了吧。
整个广场一时间静得不行,台上其他药师压力剧增,压得他们快要喘不过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呆愣的人才渐渐回过神,却都没有说话,那些以为岳家在故弄玄虚的家族突然发现,这几人的组合,怎么看上去正是岳家昨晚邀请去的人啊?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都感到惊骇无比,直到这时,他们不得不相信,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以治疗重伤的珠珀丹!
“啊!”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却像是点着了火药。
“轰——”数万人哗然了,激动了,颤抖了,不能自已了。
铁锅都能炼丹啊,炒菜的铁锅啊!
某个小老头大声喘息着,使劲掐自己,“怎么不痛啊,难道我在做梦?”
旁边某个陷入狂热的肥胖大婶正尖叫呢,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低头一看,一双枯手正在自己腰上乱摸,顺着手看上去,竟然是个表情猥琐的糟老头,当即一巴掌抡过去,咆哮起来:“死老头,你往哪摸?!”
“啪!”小老头被打得转了个圈,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狂笑起来,“哈哈,好痛,不是梦,我发了,我发了!”
“神经病!”胖大婶看他这个样子,嫌弃的往旁边挤了挤,生怕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