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界宫殿的偏殿很大,但小毛球凭借它寻宝的本领,几乎不用找,就寻到了绑人的地方。
进了殿门,它直奔此行目标,冲过去就开始咬,可惜,本以为凭借它能咬断金刚石的牙齿,很快就可以将这困龙鞭咬断,哪知道这困龙鞭材质特殊,刚被它咬开一点点,立刻又自行愈合,恢复如初。
这破绳子!
小毛球怒瞪小眼睛,咔嚓一口又咬了上去,但它一松口,之前的情况就再次出现,这可把它给气坏了,小爪子抱着困龙鞭就咔嚓咔嚓的狂咬起来。
不过困龙鞭也不是吃素的,它怎么咬,它就怎么恢复,丝毫没有妥协。
只一会,小毛球就跟这鞭子杠上了。
感受到有东西爬上自己的胸膛,司马高阳诧异的睁开眸子,一眼就看到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小东西,灵性十足。
而后他目光一转,瞧见它竟然在与困龙鞭搏斗,想要救出自己的样子,忍不住道:“不行的,这困龙鞭乃是取龙骨精髓,以凤凰业火炼制,你咬不断的。”
这些信息,都是莫晓茶之前告知他的,意在让他不要白费心思。
“叽叽?”龙骨?凤凰?那是神马玩意捏?小毛球迷茫的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再接再厉。
不完成任务,就吃不到灵王丹,它才不要浪费时间。
看它这般执着,向来心高气傲司马高阳忍不住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它只是只小老鼠,因为有个东西陪着他,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何况,它看上去还想救他。
虽然现实告诉他,这并不可能。
通天界外头,夕阳西下,天边开始泛起晚霞,美丽非常。
莫晓茶掐着大概时间,适时的收了功下床出门,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等待的几人,愣了愣,“怎么都这么早?”
水无诺大眼睛看着她,“莫姐姐,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呆着很无聊?”
“有很无聊吗?”可是她怎么还觉得时间不够,巴不得半天撑成两天用啊,这群家伙还真是,就不能有点紧迫感吗?一个个都这么闲的蛋疼的样子。
不过转念想回来,她捉急的事情,好像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莫晓茶那个羡慕嫉妒恨,最终的叹口气,“走了吃饭去,无风,前头带路,找个好酒楼。”
“嗯。”水无风点点头,六人便一道下了楼。
哪知道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被一群突然冒出来的人围住了,一个穿着暗绿色印花袍子,还带了个配套的帽子,看上去有点像是员外的人迎上来,笑眯眯道:“几位,我家老爷想请诸位去吃个便饭,不知可否赏脸?”
此言刚一落地,过路的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客栈门口顿时水泄不通。
早些时候,不少人就看到了门外的这些人,大多本地人都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现在听到他们是来请人的,当然都想要看看,究竟谁这么大面子,竟然让临水城岳家的大管家亲自来请,还在外头等了这般久。
莫晓茶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我等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贵老爷尊姓大名,如何认识我等,而且无功不受禄,不知我等何德何能,竟让贵老爷这般盛情相邀?”
“这……”来人有些为难,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不瞒姑娘,在下岳震宇,逆女中午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方才让方管家来请诸位去用饭,是想借此机会向诸位道个歉,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在下不才,也想借此机会,与诸位交个朋友。”
后方围观的人立刻让开一条路,一名看上去不过三十,实际年纪不为可知的男子走上前来,一身暗金长袍,金冠束发,器宇轩昂,他微笑着对几人拱了拱手,气度颇为不凡。
看到来人,水无风的眸子倏然泛起了寒光,刚想要动手,就被旁边的红孽拉住,逼音成线道:“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你既然跟着她,她肯定会帮你摆平该摆平的事,好让你安心跟着她。别看这死女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就安排好了,不然你以为,她来到临水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水无风一愣,渐渐放松了下来,眸子看向面前的一身湖绿罗裙的女子,心中不禁暖了暖。
红孽说得不错,莫姑娘看上去很赶时间的样子,没必要为了吃一顿饭,就特地来临水城晃悠,说是为了药师会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在中午之前,根本没人想起这事来。
两人的互动没有逃过岳震宇的眼,特别是水无风眼中爆射出来的恨意,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心头咯噔一跳,泛起一丝疑惑。
难道他以往什么时候惹到了那青衣少年,以至于他露出这副积怨已久的模样?
瞧见对方眼中的疑虑,莫晓茶当即扭头瞪两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露了馅,这才转过头来悠悠道:“怎么办,你想跟我们交朋友,可我们不太想跟你交朋友,这可如何是好?”
岳震宇被堵得一噎,这姑娘说话也太冲了,他笑脸以迎,现在却感觉像是伸脸给人打了一巴掌,还是当着街上这么多人的面,胸中顿时有些不悦,“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是真心与姑娘结交。”
水无诺皱起眉头,心头有话,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莫姐姐说不喜欢你,那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我们还要去吃饭呢,你们别挡着路啊。”
“也不拿镜子照照,看看自己模样,就想要老牛吃嫩草,无耻。”红孽不屑的说着,那声音却是相当魅惑。
莫晓茶几人:“……”这话也太狗血了,不过,够绝!
但可惜,他的话没有引起太多的非议,反倒是人群里不少女子听得酥了骨头,脸红心跳不已——光是这声音就这么好听,那面具下那张脸还不要俊俏死了?噢,那简直太令人向往了!
这般想着,女子们都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红孽,那样子,仿佛恨不能把他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