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开始的第一天,广场上人山人海。 小说 每个乐队的舞台分开搭建, 一是为了粉丝便于为自己的偶像打call, 二是防止所有粉丝集中在一起发生踩踏事件。
偶尔这边唱嗨的乐队同广场另一边的乐队互相喊话,唱着唱着发现自己乐队的主唱跑到别人台上去炒气氛的也不是没有。
草根音乐节最重要的就是气氛, 满场充斥着年轻人的活力与激情。大多数乐队选曲都会下意识偏向摇滚、金属或爵士, 不过也有个别主唱钟爱民谣。近年来一些民谣歌手便是借着草根音乐节和网络视频转发狠狠火了一把, 不过人红是非多,没过多久民谣圈里又爆出各种吸-毒门、出-轨门。不少圈内圈外人士无不扼腕叹息说什么毁三观。
其实哪个圈子不乱,哪条路子不黑。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 人心正阳天自明。
这就是妥妥的蓝斯登原则,在往上爬时, 一定要保持梯子的整洁度, 否则当你下来时很可能会摔倒。
王立还在祁凌耳边感叹今年唱民谣的人少多了,两人穿过拥挤的人潮, 站在“做-爱去所罗门”乐队的舞台下面听他们唱歌。
祁凌尽量避开人, 今天来的都是本日登台乐队的粉丝, 但也不排除会有认识他们的。刚才在入口就被好些女粉丝拖着合影, 祁凌相当不要脸地把王立推给她们, 签了名就跑。
“圈子这个词我就不太看得上。”祁凌嘴角叼着烟,盯着舞台,“什么圈内圈外, 无非是一些本身自带优越感的人画出来的牢,实际上没必要讲得那么清。”
王立抱臂站在旁边:“有人评判,就总会被贴标签。往往这个标签还是行业内自己人搞出来的, 想不通。”
“好好玩音乐,自身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就行。至于其他那些硬要抹黑你的傻逼,管他谁谁。”
“也对,是不是傻逼,这个倒真不分年龄。”王立有点乐,“哎,凌哥,你觉得做-爱去所罗门今天选的这首曲子怎么样。”
祁凌把烟夹在手上,歪着头继续听了会儿:“他们今天这首改编成爵士风,我可能更偏向摇滚。爵士变化无穷,亮点就在即兴,永远给人新鲜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如果后半部分一层层爆发,把人带入一个又一个高-潮点,那ok。可今天这首曲子明显改得有点用力了,超过了主唱本身能够到的点。”
祁凌说完,旁边有个人侧过头,看着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祁凌不明所以,想着既然在音乐节,可能会有捕风捉影的人。当即对男人友好地点点头,算是礼貌性打过招呼。
男人很主动,走过来伸出手:“你好,汪晨子,可以认识下吗?”
祁凌一向对自来熟的人不太感冒,但做人的起码礼仪还是有:“祁凌,你好。”
汪晨子打量他几秒,问:“粉丝还是乐队?”
祁凌皱眉,没有答。搭讪是一回事,刨根问底又是一回事。
汪晨子反应几秒,有点尴尬地笑笑:“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太擅长这些,就是刚才听到你的见解,觉得很有意思,想跟你认识一下。”
王立挤到两人中间,深知祁凌不爱应付,和善地同汪晨子握握手:“你好,王立。我们是crush乐队。”
汪晨子犹豫几秒,觉得这个乐队的名字很熟悉,近几年n市内蹿红的新乐队挺多。
“这几天有表演?”汪晨子问。
“是的,第三天。”王立说。
“压轴啊,那挺不错的。”汪晨子明显对王立没多大兴趣,扯了两句眼神又回到祁凌身上。这小伙子帅,人精神,见解独到,是个苗子。
能作曲的人不一定能编好曲,能编曲的人也不一定能作曲。但能编好曲的人,音乐基本技术功底是比较高的。
编曲者必需对多种乐器很熟悉,才能恰当安排好一首歌用哪几种乐器,分别在何时使用,如何使用,以更好的表达作曲的感情,弥补作曲的不足。
这可以说是一项技术性与艺术性并重的工作,如果说作曲是人体,那编曲就是华丽的衣服;作曲是骨架,编曲就是血肉。
祁凌看起来年纪不大,以后的可塑性挺高。汪晨子说着说着又拉着祁凌绕回了编曲上,祁凌本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谈天说地,但架不住对音乐的热爱。同时他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对音乐的见解很具专业性,可能是行家。
两人在喧嚣的粉丝潮中聊得渐入佳境,令人血脉膨胀的音乐和嘈杂的呐喊也无法影响英雄所见略同的两人。
聊到最后,祁凌与汪晨子在音乐上似要结成忘年交。汪晨子觉得现在这样对音乐无限热爱,肯踏踏实实做音乐的人不多了。而祁凌认为,汪晨子作为长辈,能理解自己对音乐的看法,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两人一拍即合,交换了微信号。等汪晨子挥手再见时,做-爱去所罗门乐队的演唱已接近尾声。
这边唱罢,那边登台。
blind man乐队带着一首guns n’ roses的《don’ t cry》点燃全场,原本应该跟着爵士乐swing的粉丝现在倒是集体摇起了波浪海,好壮观。
祁凌还在回味刚刚那番交谈,现下也听不进去演唱,许多做-爱去所罗门的粉丝涌到blind man乐队的舞台下接着玩儿。来这里的粉丝没多少是比较专一的,都属于既然这家不错,那也可以喜欢一下的散粉。
第一天音乐节结束地比较早,乐队唱完后,主办方还举行了the color run,算是本次音乐节的一个亮点。
the color run就是所谓的彩跑,起源于美国,后传入国内。近两年彩跑在各大城市很是流行,被称为最欢乐的五公里。
参加彩跑的要求就两个:一,穿白衣服来。二,以最酷炫最缤纷的色彩冲过终点线。这个过程中不要求速度,最主要的还是玩儿。每到一个站点为身上泼洒最绚烂的色彩,到了终点欢乐继续,终点舞台会有一个超级壮观的色彩派对。
祁凌被王立他们拖去跑了这五公里不说,最后在终点被抛洒色彩粉最多的还是他。
也不知是哪个龟儿子不长眼,一把色彩粉噗地扔进祁凌鼻腔里,搞得他连打几个喷嚏不带停。
最后进入自拍合照阶段,祁凌顺着舞台悄悄溜号。
“妈的,这帮孙子。”
祁凌站在远处看别人狂欢,打开前置摄像头,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是彩粉,像只七彩大公鸡。祁凌对着镜头笑笑,傻逼似的。然后选了个自认为帅炸天的角度,咔嚓一声。
祁凌看了看照片,一个字,帅。接着点开微信发给狄初,屏幕上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狄初早上起床出门,说他上学去了。
照片发过去,祁凌还很不要脸地加上文案。
—帅到没朋友!撼动党中央,震惊中南海!
狄初收到消息时,正和程司从互相抽背知识点。
—调色盘侠么?参加the color run了?
—初,你男朋友帅不帅!
—每天寻一次打击你才开心是不是?
—承认我帅有那么难,你这是嫉妒心作祟我告儿你。
—哦,我真的好嫉妒呀,有本事你-操-我呀。
—......靠......几天不见,心肝儿这么饥渴。
—滚蛋,干嘛啊。
—刚结束,准备回酒店,你呢。
—和管家婆背课文。
自打程司从认定要把狄初这棵不学好的歪脖子学霸给掰回来,每天没有少在狄初身边晃悠。不是要跟狄初搭伙背书,就是让狄初给他讲题,偶尔也会找一些课外题跟狄初演练。
“管家婆,要不是能证明你是钢筋直,我们会以为你丫敢趁凌哥不在挖他墙角。”张志强靠在桌边,喝着可乐眼睛一个劲儿往李美熙身上瞟。
自打上次“小纸条事件”后,张志强深刻明白了“纸条交通要道”的重要性,深刻贯彻一条路线两个基本点,先与程司从和狄初搞好关系。
只有他俩每一次把小纸条按时按点送到位,自己这场早恋才有苗头可盼。
程司从抱着历史书抬头冷笑:“得了吧,就初哥这样的,我消受不起。”
“我哪样的?”狄初一边回消息,一边继续接上刚才的问题,“文艺复兴的性质:资产阶级思想解放运动。以古代文化的名义促进新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文艺复兴的核心:人本的意义倡导人为中心,而不是以上帝为中心,人们是创造者和主人的真实生活,要求肯定人的价值和尊严。”
程司从把书一放,嚷嚷:“初哥,能不能别边回消息边背书,显得你很不在意我,很渣男。”
“我他妈哪儿渣了?”狄初说,“我回答错了吗?”
“没回答错。”程司从叹口气,“但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好好上自习行不?你在跟哪个不要脸勾搭你的发消息?”
狄初抬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起手机,盯着程司从,故意一字一句地发语音:“凌哥,管家婆说你不要脸勾搭我。”
每说一个字,程司从的脸色便龟裂一下,等狄初说完,程司从恨不得立马跳楼。
“我操,狄初!不带这么玩儿的!”
狄初耸肩:“还继续不?”
“怕了你了。”程司从转回去,过了会儿回过头,“凌哥这以后是不打算高考了吧?”
“你管他的,”狄初想,小爷我都没有干涉自家男朋友的选择。
“那他高三下半期学习怎么办?”
“形(行)而上学,不行退学。”
程司从彻底服了,狄初应该叫学神。
下课狄初被缺心眼叫去了办公室,递给他两个大信封,一个是中国概念作文获奖证书和入选通知,一个是出版通知书*。
缺心眼对狄初获奖一事很淡定,几乎认为这是应该的。狄初那么好的文笔,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出彩的,若不能力拔头筹,也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奖金也在信封里,好样的。”缺心眼嗓门儿大,这下全办公室又知道狄初拿了个全国奖,真是想低调都不行。
狄初把信封拿到手上,只求赶快离开缺心眼的视线:“林老师,没事我就走了。”
“又走?你小子每次见了我都跑!虚什么虚!”
狄初心想我倒不是虚你,就挺烦您这闪闪发光的地中海和大嗓门儿。
“没有,我哪儿敢啊。”
“对了,出版社那边有个编辑还专门找到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缺心眼把手机拿出来,翻出联系人,在一张纸上写下编辑的手机号和名字。
狄初接过,一头雾水:“林老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学霸的脑子?”缺心眼猛地喝了口茶,恨铁不成钢。
狄初笑笑:“我是学痞的脑子。”
缺心眼伸手点点他,知道你丫的有个性。
“这个编辑从你文里了解到你有个公众号,说想联系你。我猜可能有想帮你出书的意思。”
狄初一愣,有点傻。虽然平时飘飘然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写的不错,但要说出版,那是离了十万八千里:“林老师,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对自己多点信心。”缺心眼说,“反正你先和人家联系一下,不过有什么重大决策你还是要跟我说。”
狄初犹豫半响,点点头:“我知道了,林老师。”
缺心眼出于狄初的家庭着想,毕竟这孩子父母双亡,家里只有奶奶和妹妹。凡事都得照顾点,不希望狄初被人坑。就算要让他经历社会险恶,那也不是现在。
缺心眼认为,只要自己还是狄初的班主任,就要全权对他负责。
出不得岔子。
祁凌跟狄初聊完,回到终点舞台去找王立他们,把已经认不出人样的张毅、周宇和李志希从人群里挨着挨着扒拉出来,回了酒店。
祁凌洗完澡,拎着两瓶啤酒上跑阳台上坐着。王立洗出来时,祁凌已经喝上了。
王立一边擦头发,一边在他身边坐下。两人穿着睡袍并肩而坐,眼前是n市华丽的夜景。
“你能不能在浴室吹干再出来,这水都甩我脸上了,你属狗的吗?”祁凌抹了一把脸,很是嫌弃。
王立把另一瓶酒打开,不管不顾:“妈的,今天彩跑弄得老子头发缝儿里全是彩粉,刚才洗澡跟开染坊似的,太狂爆了。”
“我看你挺乐意的。”祁凌闷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进入胃部。
眼前繁华的都市夜景也变得迷离,他们住在酒店26楼。楼下的行人车辆变得如蚂蚁一样,盯着车道看久了,会真有一种川流不息的感觉。
夜风吹到两人身上,彼此都精神不少。
“你这次回n市还有没有其他安排?”王立避重就轻地问,实际上问题核心不离其宗,只是比较委婉。
祁凌当然懂他的意思,不然怎么说是兄弟。
“嗯,明天我去我爸妈那里,你们去逛街吧。”
“怎么不音乐节结束去?”
王立回房间把烟和烟灰缸拿出来,递给祁凌一支。
祁凌摆摆手:“喝酒就不抽烟了,不然第三天上台我还唱个几把。”
“哦对,我疏忽了。”王立坐下。
“明天去看我爸妈,顺便交代点事情。后天演唱会结束,聚会就不参加了,我已经买了回去的车票。”
王立皱眉,嘴边咂摸着烟蒂,伸手把半湿半干的头发往后拨:“凌哥,后续乐队间的聚会你不去了?主办方那边的邀约你也不去了?”
祁凌伸展四肢,把酒瓶捏在手里。玻璃绿的酒瓶折射出对面大楼上霓虹五彩的光,似在夜里绽出一朵缤纷的花。
“初初还在家,我等不下去了。”祁凌说。
“这次不说好是七天,你这硬生生压成四天合适吗?”王立喝着酒,缓缓问。
“你们一直都知道我不喜欢那套应酬的东西,唱完歌就走,我一贯这样。对别人也这么说就行,不打紧。”
“你还是觉得狄初离了你不行吧。”王立不再迂回,直接戳中问题核心,“祁凌,你不能因为谈场恋爱,就连自己的理想都不要了。”
“我没有不要。”祁凌说,“我不是来参加音乐节了么。”
“是狄初让你来的吧?”王立笑了声,“那你知不知道,是我让狄初去跟你说的?”
祁凌一顿,捏着酒瓶的手骤然一紧。眸子暗了三四分,低声说:“就算是这样,至少我也来了。”
“对,你是来了。那你觉得狄初若知道你为了他放弃后续一切交流活动,会不会开心?”
“你别用这招激我,没什么用。”
王立叹口气,换了个方式:“凌哥,别以为我是在离间你们俩,兄弟干不出这种事。但你要考虑清楚,谈恋爱和前途哪个重要。或者说,你认为在狄初眼里,你的前途多重要。”
“我的路我会自己走,就算有一天他走不动了,我都会带着他走。”
祁凌说得很坚定。
“那你有考虑过狄初的家庭吗?凌哥,除开他妹妹不说,问题在于他奶奶。老年人能是那么轻易就离开一个环境的?”
大多数老年人生于一个地方,讲究的,就是落叶归根。年轻时离开故乡,到死都想着回去。更别提那本就在故乡老去的人,他们的朋友、亲人、念想都在这里。
离开?说得轻巧。
没那么容易。
祁凌知道自己说话莽撞了,连喝几口酒,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天际。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
王立把烟戳灭:“办法肯定有,但现在很多事,仅凭你们还是无力解决的。还有一个事,兄弟劝你想清楚。”
“你说。”
“多注意一下自己表达爱的方式。”
祁凌一愣,有点懵逼:“......我错了?”
“不是说你错了,”王立挺直脊背,“这么说吧,你和狄初相爱了,那你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表达自己对对方的爱意,是不是?”
“嗯。”
“那这个时候,如果狄初想要的是西瓜,你给他苹果,你觉得他会乐意吗?”
王立看着祁凌,认真地说。
祁凌没有回话,如果对方不是王立,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肯定一瓶子给摔脑子上去。
祁凌沉默地看着夜色,想了几分钟,才把这句话想透。
是啊,如果狄初知道自己为了他而耽误音乐交流活动,自己认为这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但狄初会接受吗?他会觉得这就是爱,这就是好吗?
不会的。
反而会觉得这是一种压力。
人通常表达爱和接受爱的方式是统一的,这就是所谓的“爱的语言”。每个人天生在表达爱和接受爱这两方面,有自己的方式。
祁凌表达爱的方式为“贡献时间”与“身体接触”,他觉得这样才能让狄初感受到自己的爱。而恰好狄初表达爱的方式为“服务行为”与“身体接触”,所以两人至少有同一点是合拍的,这就使得两人现目前阶段互相迷得要死。
可一旦当另一种“爱的语言”发生冲突时,又怎么办呢。
两人无法明白对方的时候,不恰当的爱,就成了压力。
我们总不能强求喜欢吃西瓜的人,偏偏得承认苹果好吃吧。
祁凌忽然有些醍醐灌顶的意思,王立今晚这些话绝不是为了让他和狄初之间生出嫌隙。反而使祁凌开始反思自己有些冲动的做法是否恰当。
“谢了兄弟。”祁凌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当天回去,其他的问题以后再说。”
王立知道自己两三句话是不太容易改变祁凌的决定的,不过恋爱这种事,靠的都是两人自己,怎么走,走多远,都是造化。
祁凌向王立举起酒瓶,瓶子在夜晚里碰响的声音格外清脆。
温热的瓶口上还残留着祁凌嘴唇的温度。
祁凌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轻声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其实获奖入选通知和出版通知不应该是一起收到的,这里为了文章需要,就改成一起收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嘿嘿......
2就像写到前面,把初初的真实样子写出来了一样。现在要开始给甜心们慢慢剖析凌哥到底是如何的了,但我想甜心们都会喜欢他,热情的冲动的暖心的。慢慢带给你们看。
3写到这儿,渐渐要把这篇文的爱情观开始展现了,这一章只是初露头角。如何对别人正确地表达“爱的语言”,如果喜欢的人回应你的方式和你想的不同,难道他/她就是不喜欢你了吗?不是的,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对方没那么喜欢自己,也有可能是互相不懂彼此。
一个人对你“传达爱”的方式很难与你“接受爱”的方式相符合,这个时候就很容易造成误会。所以在你传达爱的时候,也要考虑别人是否接受这种方式。
硬给喜欢葡萄的人塞去哈密瓜,这种事只能感动自己,对别人来说反而是种负担。
所以,其实无论是荒诞主义的爱情观也好,虚无主义的爱情观也好,或是其它什么主义。归根结底,弄懂“爱的语言”很重要。
若是宝贝儿们读完这本书,能有些许收获,老七真的非常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