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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狄初抬手指着周扬,冷笑一声。

    “你, 滚一边去。”

    周扬装作没听见, 伸手想搭上祁凌的肩,祁凌还没来得及反应, 狄初猛抬腿一脚踹翻周扬。后者整个人“哐”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连锁反应碰倒的酒杯噼里啪啦摔下桌子, 在溅起的透明液体里,偌大的酒吧霎时间鸦雀无声。

    祁凌上前拉住狄初:“初,你......”

    狄初甩开祁凌的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扬,冷声道:“我的人你他妈也敢碰?祁凌, 你别拉我, 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祁凌皱了皱眉:“别打了——”

    “你护他?”狄初转过头来,微垂的眼里尽是瘆人的寒意。满脑子周扬说的话, 你知道怎么让他爽吗, 你知道他喜欢那种类型吗, 你知道......

    知他妈逼!

    周扬从地上爬起来, 轻描淡写地揉揉被踹的地方, 笑着坐在沙发上:“说你嫩就是嫩。”

    祁凌脸色铁青,王立带着人赶过来。其他人一看沙发上坐的周扬,当即也不好多开口:“凌哥, 带着小初先回去。扬哥,今天大家出来都高兴,别这样。”

    祁凌从邻桌拿过两个杯子, 满满倒上威士忌,一杯移到周扬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里。

    祁凌虚空敬了一下:“周扬,今天闹够了,出门想怎么走怎么走。天南地北有多远走多远,爱哪儿哪儿,别来找我。”

    周扬端着杯子凑在嘴边,一口酒还没沾唇。狄初走过去猛地踢翻他手中的酒杯,透明玻璃在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砸在地上立刻成粉。

    “谁也别走。”狄初回身指指祁凌,“坐下,今个儿把话说清楚。”

    祁凌闭闭眼,伸手想揽住狄初的腰。狄初猛地后退一步,像被惊到的刺猬。

    “别碰我。”

    “初,我们俩有什么回家说。”

    狄初倒是气定神闲地坐下了,转脸冷冷地看着祁凌。少年眼里神光黯淡,密匝镶了一圈的睫毛微颤:“什么话不能在这儿敞开了说啊,你倒是解释解释。”

    祁凌单手撑在桌上:“宝贝儿,你说。”

    狄初喝了口酒:“这是第几个?”

    “什么第几个?”

    “我问你,这种人,后面还有多少。你他妈一个个给我交代清楚了,今天出个傻逼,明天出个蠢货。天天来我跟前跳,祁凌,你多能耐啊。”

    祁凌压着股无名火,四周人散去,没谁敢留着看热闹。空气里嗞嗞蹿着电流,似乎一点即炸。

    “初,以后不会了。”

    “你不会还是他们不会啊?嗯?”狄初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凌,嘴角的笑容有如血刃,“你跟他说清楚,我们俩那个事,谁在上,谁在下。我们俩那个事,他妈的谁伺候谁!谁让谁爽!”

    周扬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料到狄初是这般暴烈的性子,一点脸面都不留。狄初坐在那里,宛如黑暗中开出的一朵罂粟。薄唇里抖出一字一句,尽是杀人的锋利。

    祁凌猛地吞了口烈酒,冲天的酒气直抵大脑。这事还用问?谁上谁下,谁他妈伺候谁还用拿出来摆在桌上摊开说?

    可现在谁都能看出情况不对,明显是个坑,他祁凌不跳也得跳!不然今夜不翻篇儿!

    祁凌嚼碎嘴里的冰块,尖锐的冰渣刮擦着口腔有些疼:“当然是我伺候你,我让你爽。”

    周扬难以置信:“小凌,你不用......”

    “让你说话了吗?!啊!”狄初的声音骤然拔高,“你他妈再叫亲密点试试?”

    周扬的火气也蹭蹭蹭地上来了:“你有本事让小凌说真话啊!你谁啊!”

    “我谁?!来,祁凌,好好说清楚!我、是、谁!”

    狄初斜眼冷声问。

    祁凌终于有些恼火,这他妈遇的都是什么事,以前撩的都是些什么人!

    酒吧的霓虹还在闪耀,三人间气氛降至冰点。

    祁凌相当不痛快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扣:“周扬,狄初是我男朋友,我们俩的事,轮不到你过问。咱俩早就没了关系,你爱谁谁。”

    狄初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修长的手臂悬在半空,将杯子倒转,一滴不剩。

    狄初站起来理了理风衣,恢复之前沉静的模样。一股禁欲斯文气质由内而外,他走到周扬跟前,微微弯腰。

    狄初的指尖点在周扬衣领前:“听清楚了没,以后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狄初没回头,也没招呼祁凌,穿过人群往酒吧外走。

    祁凌拿起外套追出去,酒吧外又小雨。流光的夜色在雨雾中朦朦胧胧,酒吧招牌的灯光照在狄初背影上。

    雨丝细细密密碎进狄初的发,钻进狄初的衣,然后那人回头。凤眼幽深鼻梁高挺,一半坦照在光源下,一半隐没在阴影里。脸上的情绪控制地很好,雨淋不湿光照不透。

    祁凌明明白白看清了狄初殷红的眼眶。

    狄初站在雨里,看他的目光依然很淡。淡得祁凌差点有一切又回归原点的错觉,可他再看时,那眼里分明又有万般爱恋千般委屈。仿佛深夜中一现的昙花,大雨后凋零的海棠。

    祁凌有些后悔,如果今晚演唱会结束直接回家,如果他当时没有上台唱歌,时光再往前转,如果遇上狄初前自己没那么多撩家。

    如果没有出现这些事,狄初理应不会难过。

    狄初转过身在雨夜里一步步往家走,所有的如果所有的悔意在酒吧隐约嘈杂的声音里愈显沉重,沉入路边汇成支流的水沟,重如天上不管不顾压下的雨滴。

    呼啸而过的汽车车灯大开,照得狄初的背影孤绝如魂。

    似乎永不回头。

    祁凌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狄初:“心肝,你听我说。”

    狄初一寸寸挣脱出自己的手:“还有什么没解释的。”

    “我和他真没到那种地步。”

    “你他妈当我蠢还是当我蠢,没到那地步人家能说怎么让你爽?祁凌,你牛逼啊!你多厉害啊!左右逢源你还接连不断是吧。”

    祁凌知道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完:“我们先回家,雨下大了。别感冒。”

    “我他妈乐意!”

    狄初转过头往前走,冰冷的雨打湿外套,寒冷的风顺着风衣下摆钻进衣服。

    狄初打了个颤,心里冷笑。

    狄初,你看多搞笑,还准备惊喜。惊他妈逼!

    祁凌磨磨牙槽跟在后边:“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些,初,我俩别闹成不?”

    “行啊,不闹。别跟着我啊,别在我眼前膈应人行么。”

    “我说你有必要吗?狄初,你以为我愿意啊?以前发生过的事我他妈也没办法抹去,我还能管别人做什么吗?”

    狄初冷冷甩了一句:“没必要你别跟着,说得你很冤一样。”

    “我能不冤吗?啊?我跟你认真的你不知道?”

    “你跟多少人认真过啊?!”

    “狄初!多大人了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那你走啊!”

    狄初猛地停下,两人谁也不让谁,但都同时闭了嘴。再说下去指不定能说出多伤人的话,恋人的心伤不得。

    祁凌面色愠怒,狄初抬头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转过头继续往前走。祁凌在夜色中捕捉到狄初眼里的水光和委屈,瞬间火气烟消云散。

    今晚这事太过了。

    雨越来越大,狄初双手揣兜在前面一步也不回头,祁凌就跟在后边慢慢走。

    水帘洗刷过的街灯亮得异常,照地迷蒙的夜色似水光接天微波荡漾。祁凌盯着前面的街和偶尔经过的人,眼睛有些痛。

    灯光把路面的水滩与潮湿的街道照得闪闪发亮,一抹暖黄映照在狄初的发稍。驶过的车,淅沥的雨,一切都氤氤氲氲。

    再往前走,家快到了。两人的衣服尽数湿透,水流在身上汇集成河。

    狄初站在楼下没往前走,祁凌叹口气,上前拉过他薄扁如叶的手腕:“冷静了吗?”

    “嗯。”狄初低着头轻声说,“抽根烟。”

    祁凌从兜里摸出烟,抖了两根出来,湿得可以拧水。

    “操,抽个j8。”

    狄初没忍住笑了一声。

    祁凌扳过他的肩,额头抵着额头,声音低沉:“宝贝儿,我错了。”

    “你道歉干什么。”

    “你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狄初心底软地一塌糊涂,今晚都有点魔怔了吧。亦可能是越喜欢眼前这人,所以关于他的一切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回家。”

    “嗯,回家。”

    祁凌的心彻底放下来,一路牵着狄初上电梯。直到二十楼,前脚刚迈出电梯,楼道的感应灯还没来得及亮起,狄初突然反手拉住祁凌,猛地拽过他的衣领,抬头吻了上去。

    祁凌呼吸骤然一停,身体里所有血液噼里啪啦被大火燃烧殆尽。

    在外面!还没进门!宝贝吻了他!

    祁凌蓦地揽住狄初的腰,两人唇齿相抵反复吸吮,在黑暗里磕磕绊绊地摸索着往家门口走。

    祁凌在湿嗒嗒的裤兜里摸出钥匙,狄初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两人吻得呼吸大乱。

    “操......你他妈会不会开门。”

    祁凌在锁上捅了半天也没打开,狄初轻咬他的唇低骂一声,伸手探过去帮忙。两人忘情地接吻,胡乱地开门。

    打开的一瞬间,祁凌靠在门上的身子随着惯性往里倒了一下。狄初快速把祁凌扯进屋,两人站在玄关处又抱在一起。

    连灯都忘了开,祁凌一手扣着狄初的双腕,一手握着窄腰,他将狄初压在门上抵死缠绵。

    喘息声一高一低,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祁凌滚动着喉结,浑身滚烫。想要,很想要。对方的呼吸扫过面颊,舌尖相绕,**烧得人头昏。

    狄初嘤咛一声,祁凌差点没抱着他跪下去。

    “等等......”祁凌吻得有些窒息,伸手摸到壁灯,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照亮两人站立的方寸。“祁迟......”

    狄初靠在门上,双手从祁凌的腰间收回来,开始解风衣的腰带。

    “祁迟今晚在罗智家,我让他去的。”

    “嗯?”祁凌一愣,愣得狄初很想笑。愣得他像一个纯情少年,而自己像个色-情狂魔。

    狄初呼气如兰,慵懒地靠在门上,拉开腰带抬手缓缓掉在地上。

    “你猜我今晚想做什么?”

    祁凌单手撑着门,低头看着狄初的一举一动。他微眯眼,血气翻涌。

    狄初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到衣领处,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风衣纽扣。一点点将禁欲斯文的气质褪下,一寸寸露出撩人的诱惑。

    “做什么?”祁凌哑声问。伸手抚上狄初的领口,慢慢为他剥开湿透的风衣。

    狄初雪白细长的颈项露出来,优美的锁骨露出来,棱角分明的窄肩露出来,风衣被脱到臂弯下,纽扣彻底解开。

    祁凌下意识呼吸一窒,滚动喉结低吼。

    眼前的少年穿着纯黑缎面吊带衣,因被雨水湿透而紧紧贴在身上。下身网纱灰短裙,窄腰一握,一双又直又长的腿简直勾人犯罪。

    更要命的是,狄初下巴微扣,淡红的嘴唇微张,小小的舌尖抵着上齿,眼中的秋波像一碗端不平的水。他抬手将额前的长发往后撩去,昏黄灯光印得他眼睫深深。

    白肌黑衣,窄腰短裙。

    青丝红唇,凤眼如春。

    狄初拉过祁凌的手,放在身后裙子的拉链上,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凌哥,这裙子穿得好不舒服,帮我弄弄。”

    狄初说:“做、我。”

    祁凌脑中一声轰鸣,神智昏昏。今晚喝过的威士忌后劲尚存,他一把将狄初揽进怀里强行分开对方的双唇。

    两人这一吻简直如天雷勾地火,所有理智通通炸了。

    从玄关走进卧室,一路走,一路脱。衣服裤子扔了一地,拼尽全力抱着眼前人。祁凌的手止不住在狄初身上四处点火,感受着对方每一次颤抖。

    不够不够还不够,不够近,还有间隙!

    祁凌将狄初压在床上,脑子里金光一片。耳边是恋人如潮的呼吸,触摸到的是对方光滑的皮肤。

    指尖掠过,电流四起。

    祁凌喘息粗重,在狄初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套子和润-滑-液时,蓦地撑起上半身。两人炙热相抵,亟待爆发。

    “初,真的吗?”

    狄初抬头看着他,轻轻说:“凌哥。”

    “祁凌。”

    才认识的时候,两人你来我往,言语上的撩拨也都不退让,夏日的炎热衬着少年比天高的心性。两人低头组队时的畅快,第一次刮目相看时的钦佩,就连悄悄把对方揽入自己的圈子里也不自觉。

    山顶看夜景那天,他坐在狄初身边听那些心惊往事,止不住心疼。然后藏了心思点上烟,而狄初倾身过来借火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在狄初的眼里看到了世界。

    十几年难以悸动的心,在那一夜噗通狂跳。

    借着酒劲表白的时候,他在夜色里看着狄初。少年又惊又怕又温存的模样,就像飘在天空最轻的云。

    还是怕受伤,还是怕前途迷茫,可还是要爱啊。

    要最缠绵的拥抱,要恋人最甜的唇。

    站在神山顶上,他握着狄初冰凉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祁凌当时默默许愿,我爱这个人啊,天地为鉴,神山为证。

    从此往后他能与身边这人,四海为家。搭顶帐篷就过夜,深夜望银河闪烁,篝火熄灭时去睡觉,第二天又爬起来看壮阔的日出。

    从此往后,他能与这人攀登等多的山,走更多的路。走完这座山,还有更多的山海等着他们。

    万水千山当伏笔,终于遇上来迟的你。但已经够满足,毕竟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狄初又叫了一声:“凌哥。”

    祁凌缓缓压下身子,手指带着湿滑探入那一室隐秘。狄初的湿发很亮,眼睛很亮,一张嘴像多汁的糖。

    “嘶......”狄初咬了咬唇。

    祁凌分开狄初的一瞬间,疼痛骤然劈下。狄初弓起腰身,哼了一句。祁凌已无心其他,濒死相抵,抵到一处反复研磨。

    狄初牢牢将祁凌抱入胸膛,一穴暖湿将对方包裹。

    “嗯——”

    还不够,不够深入,不够靠近。

    两人几乎要血肉相和般的厮磨,要灭顶之灾般的餍足。

    狄初唇边流出一声声细碎的呻吟,下意识摆腰迎合。祁凌握住他的脚腕,小腿细长,一丝一毫都在叫嚣着年轻激荡。

    祁凌吻上狄初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落到唇上。

    如获至宝。

    祁凌缓缓挺身,动一动,狄初霎时觉得百骸俱散,喉咙间不经意流出细微的呜咽。

    狄初尽量容纳着祁凌巨大的火热,电光般的快感蚀骨绵长。

    “快...快点......”

    “宝贝儿......”

    两人在颤抖中抱紧对方,爆炸性的快意之后如从云端坠地。身体反复冲撞如浪潮排击在海岸边的悬崖之上,一层层激起雪白的泡沫然后归于平静。

    这一夜,**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坠,潘多拉盒子大开,狄初终成祁凌内心的阿喀琉斯之踵*。

    杂乱的喘息渐渐消失,一室静谧。两人身上的汗水慢慢变凉,床单上一片湿黏。

    窗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雨还在下,对面高楼上的霓虹穿过玻璃窗。

    “初初,”祁凌静静抱了会儿,激烈跳动的心脏好不容易平缓下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的?”

    “你猜。”狄初窝在祁凌怀里,抿着笑意。

    祁凌侧头轻轻咬了咬狄初的耳朵:“你都把我弟打发走了,肯定居心叵测。”

    “哦。”狄初说,“那你好吃亏哦。”

    “嗯,有点。”

    “啥玩意儿?”狄初不可置信地推了一把。

    祁凌紧紧抱着他:“还没吃够。”

    “滚蛋。”

    两人笑做一团,乐得像两个智商被门挤掉的傻逼。

    祁凌拉过狄初的手,一吻印在手背上:“心肝儿,我真是爱惨了你。”

    “别,爱个人还惨不惨,听起来瘆得慌。”狄初坐起来,“洗澡吧,也不知道几点了。”

    “一起。”祁凌跟着坐起来。

    而这个“一起”,注定狄初今晚无法安眠。

    祁凌硬是软磨硬泡,半逼半诱拉着狄初来了个浴室惊情。

    花洒唰唰的水声掩着隐忍的呻-吟喘息,狄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脸颊红到脖颈。双手抓着洗漱台才不至于跌落,每一次撞击都弄得他眼圈发红,声音嘶哑。

    “出去出去!”狄初一手拍在镜子上,朝身后的人大吼。

    祁凌简直是无师自通。

    不仅没停下动作,反而更深,俯下身舔在狄初耳边:“舒不舒服?”

    狄初认命地闭闭眼:“慢一......”

    身后人律动更快,宛如从天顶洒下一片圣洁的光劈开黑暗。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狄初睁开眼,不太适应自然光,感觉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祁凌照旧靠在床头玩手机,精神抖擞。

    狄初翻了个身,腰间的酸麻霎时席卷全身,疼。

    “操。”狄初骂了句。

    祁凌赶紧放下手机倾身过来,伸手揉揉狄初的腰:“是不是很难受?”

    “你他妈畜牲啊,有你这样的?”狄初对昨晚简直不堪回想,祁凌一开荤就跟他妈的驴转磨一样停不下来!

    折腾死了。

    祁凌舔舔唇:“主要是你勾引我。”

    “操?”狄初要不是腰腿酸痛,铁定一脚把这操蛋东西踹下床去。

    两人躺了会儿,狄初缓过精神来,坐起身靠着祁凌:“凌哥,跟你说个事。”

    “嗯。”祁凌把手机放下认真地看着狄初。

    “n市音乐节,你去参加吧。”

    狄初说。

    祁凌一愣,很快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脑子灵光地和学霸有一拼:“所以......你昨晚那么热情,是想跟我说这个?”

    “滚,”狄初拍了他一下,“也不......不全是。”

    祁凌转过头没说话。

    狄初拉过祁凌的手,两人坐在床头,刚好能透过玻璃门直直看到祁凌房间内的陈设。

    “你跟我说说,你房间里最多的东西是什么?”

    祁凌慢慢开口:“乐器,乐理书,谱子。”

    “为什么不是画纸不是泥雕不是衣服。”

    “因为热爱。”

    狄初点点头,让祁凌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既然热爱,就去追。”

    “凌哥,这是你家,也是我家。”

    “我保证,哪里都不会去的。所以啊,祁凌。你就安心去追逐吧。”

    祁凌心尖都在抖,颤得稀里糊涂地泡在蜜罐里一般。

    人这辈子,总是要为了梦想疯狂一次的。

    如果在这路上只能对你说几个字,我想应该是——斗酒十千,肝胆同恋。

    那天,祁凌拉下后颈的衣领,指着那个张牙舞爪的纹身对狄初说:“这个单词,是adherent,取意:信徒。”

    “当时我想做自己的信徒,可现在不一样了。”

    祁凌转头定定地看着狄初。

    “现在,我是你的信徒。”

    人生险途长且远,阻且艰。可总会在路上遇到一个你愿意为之追随的人。

    遇到这个人的时候,你别酷,你别冷漠,一点都别。

    你可以不稀罕这个世界,但你一定要舍不得那个人。

    因为他也一样,只有当你爱他的时候,他才会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完整车—扣扣qun:313651712

    注:“*”

    1 达摩克利斯之剑:悬顶之剑,表示时刻存在的危险。

    2潘多拉盒子:打开就放出了邪恶,关闭又封住了希望

    3阿喀琉斯之踵:令人致命的弱点.

    哈哈哈哈!再也不怕被追杀的大猩猩作者!!站了起来!!!哈哈哈

    来来来我们举杯!祝未来——斗酒十千,肝胆同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