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林宝淑说道:“原来姑娘对琴也是有所了解的嘛。”
其实林宝淑哪里懂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这么复杂的问题啊,根本不是她能够明白的。可是她比别人厉害的地方就是她曾经看过很多的历史野史,看过有对这个焦尾琴的记载。
说是以前有一个做琴的工匠,名字叫做黎七。黎七是战国时期的人,他对于制作乐器有着机器狂热心思。
有一次无意中寻得了一块好木头,就准备来制作一架琴。可是在制作的时候,他绞尽了脑汁,也用尽了心思,由于用心太过了,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火烧了起来。
一场火烧下来之后,他半夜醒过来一看,那块木头已经被火给烧焦了,不禁大惊,连忙把琴给抱了出来。他自己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他仿佛是完全都没有在意那些,他一直以来都在想办法怎么样可以让这焦尾琴的声音达到完美的境界。可是想了这么久了,连一点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又导致做琴的木头被火烧了,他的心情简直沮丧到了极点。
随手在琴上胡乱拨弄了一番,想要把木头给丢掉,带着非常绝望的心情。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发生了一件让所有的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被火烧焦的琴发出了非常美好的声音,听上去后让人觉得心神为之沉醉不已。
也就是说这架琴之前他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在它被烧焦之后反而解决了,这让他非常的惊讶也非常高兴。因为太过于高兴了,他怀着极端兴奋的心情把琴给做了出来。在琴被做好之后,他也因为心力交瘁而死。
与此同时,这琴也被流传了下来,世人就把这架琴称为焦尾琴,这就是焦尾琴的来历。因为焦尾琴实在是非常稀世的宝物,这个世上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虽然它的名气不是很大,可事实上它又比所有的琴都珍贵,它最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
无意之中王太守的先族得到了这架琴,这琴也成了他们王家的传家之宝,历来都传给各代的家主,到这一辈就传到了他的手上。可是这架琴的外表上实在是很不好看,从来没有人能够看得出这是什么琴。
而王太守又是一个爱琴成痴的人,对琴有着极大的喜好。他从小到大就喜欢弹琴,现在在琴术的造诣上几乎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境界。
他本来就是一个非常雅的雅人,在琴棋书画上都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可是要说最好的还是在琴这一方面。
他之所以把焦尾琴放在院子里面,是因为平时有很多人都会来他这里拜访,他希望有人能够看出这架琴的来历,到时候他一定会把那个人引以为知音。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人能够看出这架琴的来历,也没有人能够顺利的说出这架琴的作用。
在他们来看,这只不过是一架没有价值的琴而已,他们甚至不能够明白王太守为什么会把这琴放在家里面。如此一来,就让王太守产生了“恨吾知音少”这样的感叹。
而如今林宝淑竟然一口就叫出了焦尾琴的名字,他不禁呆住了,对林宝淑说道:“您刚刚说什么?这个琴明明是烧焦的,您是因此而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焦尾琴吗?”
“不是的。”林宝淑摇了摇头,笑着跟他说道:“相信王太守不会不知道这焦尾琴的来历吧?”她试探着说道。
其实林宝淑也不知道这个琴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焦尾琴,她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她觉得王太守出身于王家,乃是世家大族,他们有钱也好,没钱也好,最要紧的是什么?就是一个面子。
对于他们这种人,当然是非常的好面子了,但是这么好面子的人却在家里面放了这么一架破琴,要是被人走进太守府看到了,岂不是会笑他们王家寒酸吗?
当然,他们也已经被笑过很多次了,这是林宝淑所没有预料到的地方。她总觉得以王太守这样的风采,放这样的琴在这里,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好看而已,肯定还有别的缘故的。
那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唯一能够想象得到的只有这个琴本来就是宝物,甚至对王家来说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宝物,所以他才会这么做的。
有了这样的心思,然后再想一想能够当得上宝物的,还是一柄烧焦了尾巴的琴,林宝淑想了很久,所以才特意的说出是不是焦尾琴。其实她自己心里面也一点都拿不准。
她把这架琴的来历跟王太守说了之后,王太守听得简直目瞪口呆,看着林宝淑,一时之间心潮起伏,恨不能上前去紧紧把她拥抱在怀里面,跟她大声地说一句:“知音啊,知音!”
可是现在两个人的身份是对立的,他是不能够这么做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王家的家主,他必须要维护的是王家的利益,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此他强忍着心中的兴奋之情,跟林宝淑说道:“满姑娘果然是博闻强识,居然能够连这架琴也知道来历。只不过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弹一首呢?”
“弹一首?”林宝淑想了想,故作神秘地说道:“那还是不要了,听闻王太守的琴艺天下无双,我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其实她可没听过这个王太守的琴艺到底有没有天下无双,只不过看他那么爱好琴,又把这么名贵的琴摆在这里,林宝淑就猜着她多半在琴艺上有极好的造诣,所以才这么说一句的。
别人要说出这句话来,王太守估计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这话由林宝淑说出来却不一样啊。现在林宝淑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就是一个知音啊,而且他认为林宝淑完全是懂琴的,所以才会这么说的。他认为林宝淑在琴的这一方面有很高的造诣,所以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由一个对音乐有极高造诣的人来夸自己在抚琴的造诣上天下无双,那么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感到荣幸的呢?他内心异常的兴奋。
他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之情,笑着跟林宝淑说道:“姑娘,您真是过誉了,我实在是担当不起。”他慢慢已经变得非常谦逊起来了。
他是一个贵公子,可是却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正是因为在艺术上有着极大的追求,可自己又被迫来混迹官场,还要做一些在官场上的勾当,这让他内心非常难过。如今见到有人既然能一眼看出自己这把是焦尾琴,又能说出它的来历,这让他非常非常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