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伦母亲杨氏今日闲来无事,就在王伦的书房中为王伦整理书籍,不料在搬书上楼时摔倒了。
幸好当时小灵官也在家里,听到声音把杨氏扶了起来。不过杨氏却感觉腿脚疼痛,不敢动弹。一见杨氏受伤,小灵官不敢耽搁,留下家里的俩个仆妇照顾杨氏,自己出来找王伦。正巧在路上小灵官遇到了潘小七,于是让潘小七来通知王伦,他则去请郎中。
当下王伦不再耽搁,仍旧让朱贵杜迁看店,自己带着王信和潘小七回转家中。
“母亲大人!”王伦回到家中,来到正房看望母亲杨氏。
“我儿,你回来了!”杨氏受了伤疼痛难忍,满头大汗。
“母亲怎么如此不小心!”王伦担心杨氏的伤情,忍不住心中埋怨。
杨氏强撑着疼痛,对王伦笑了笑。“一点小伤,你不要大惊小怪。”
杨氏虽然说得轻松,但是王伦却不能等闲视之。一见母亲受伤,他心中着急,对家里的仆妇十分不满。
“有事吩咐家里的佣人就好了,都怪这些人不会侍候!”
这时王伦请来在家里帮工的仆妇都在屋中侍立,听到王伦的话,心中着急。
“少爷恕罪!老妇人仁慈!”这两位仆妇开口告饶。王伦给这两人的工钱优厚,她们不愿丢了差事。
“不怪她们,不怪她们。”知道王伦动了气,杨氏心地善良替两位仆妇求情。
正在这说话的功夫,门外急忙忙进来一人,正是出去请郎中的小灵官。他身后也跟进来一位老者,年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背着一个大药箱子。
“少爷!于郎中来了。”小灵官把郎中带到王伦跟前,然后站立一旁。
同样在房中的王信见小灵官回来了,狠狠地瞪了小灵官一眼,埋怨他没有照顾好伯母杨氏。
王伦见于郎中来了,站起身来给于郎中施了一礼。“家母不幸摔伤,有劳先生救治一二!”
“不敢当,不敢当。”于郎中见王伦客气,连说了两个不敢当。“先让我看看伤势再说。”
王伦当下就给于郎中让开位置,让郎中查看伤情。
“有劳大夫了!”王杨氏也向于郎中点头示意。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于郎中见王杨氏中气充足,头脑清晰,心道只是外伤,正是自己拿手的。
然后于郎中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小枕头等一应用具,专心致志的给杨氏检查腿伤。
“王大官人,令堂恐怕摔伤了骨头。”于郎中检查已必,下了结论。
“哦!那该如何救治?”听到伤了骨头,王伦有些紧张,忙问救治的办法。
“老夫的接骨正骨之法,在济州城中独一无二。”于老郎中先是自我吹嘘了一句,然后道:“不过令堂的伤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王伦以为是这老郎中故意拿架子,要诊金,当即表态道:“大夫您只管尽心救治,一应费用王某定不让您满意。”
那一旁的王信此时到时有了心眼,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五两银子来交给王伦,这却是王伦平常给他的零用钱,他积攒下来的。伯母这些年来对他很好,伯母受伤他也十分挂念。
王伦把王信的银子拿在手中,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一起递给郎中。
“王大官人,误会了。”于郎中摆了摆手,表示不收银子。接着又解释了一句“老夫行医几十年,手艺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我自己最在意的还是医德。”
“说这病简单是因为如果有上好的虎骨作为药引,加上我的接骨手法和偏方可以保证令堂一个月左右痊愈。说这病麻烦是因为此时我并无虎骨,光靠手法和偏方的话令堂恐怕要三个月才能痊愈。”
于郎中的话一说完,屋子里的人一阵沉默。于郎中则直接给王杨氏推拿正骨,然后固定了夹板,开放抓药。
其实在这时,于郎中心里也有些矛盾,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怕自己说出来,山岗上又多了几具白骨。
王伦收了于郎中开的药方,嘱咐于郎中之后每日来给母亲推拿换药,还当先预付了十两银子。
“虎骨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王伦想了想对于郎中说道。
“这伤情耽搁不得,虎骨最好在三日内找到。”于郎中叮嘱了王伦一句。
一切已经诊治完毕,于郎中也准备告辞。
“我儿,我有话对你说!”这时王伦母亲杨氏叫住了王伦,“让二郎去送于大夫吧!”
王伦听了母亲的话,只好把于郎中送到门口,然后让王信帮自己再送于郎中出大门。
王信得了王伦的吩咐,领着于郎中走出屋子。他人本性憨直,此时有心伯母杨氏的病情,焦急之心都显露在脸上。送于郎中的这一路,也是一言不发。
“好了,二郎就送到这里吧!”眼见要出王家大门,于郎中让王信留步。
王信心知自己伯母的伤还要劳心这位郎中,他不敢怠慢,执意要把于郎中送出门去。
终于到了王家门外,于郎中想到王伦的仁义之名和王伦的本事,决心说出自己知道的这个事情。
“二郎,我这有个大虫的消息说给你听,你回去告诉你大哥。”于郎中要说的并不是直接的虎骨消息,而是一只老虎的消息。
王信一听有大虫的消息,眼睛一亮,大虫身上的虎骨不是多得很。
“听说郓城县西溪村附近有大虫出没,最近半年过往的行人丧命了好些,或许你大哥可以找些人去打了这大虫。”
于郎中知道这消息也是听过往的客商说的,他之所以不愿意说出这个消息,也是怕王伦这些人打虎不成伤了性命。
“二郎!千万让你大哥多找些人去。这半年郓城和济州的猎户我听说去了三波,但都没成功。”
知晓那大虫的厉害,于郎中又叮嘱王信道。“最后一波去的猎户有二十多人呢,也无一幸免,现在官府已经发下悬赏文书了。”
于郎中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对王信嘱咐完,才向自家店铺走去。
王信站在门外怔怔出神,许久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