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时,林枫才华横溢,深深吸引温蝶舞.
那时,温蝶舞对林枫颇有好感.
岂料,诗会中,林枫出言不逊,有辱她名声.
现今,更把她视为奴仆,内心恼怒,毫不思索,转身前行,向包房外走去.
在锦官城,她远离蓬莱客栈,对方不敢阻挠.纵然强行阻挠,只要亮明身份,定有助她逃离虎口.
林枫斜靠软榻,闲情逸致饮茶,双眸有意无意瞟向温蝶舞,语气漠然,道:“向前一步,万劫不复,退一步,海阔天空,走出房间,诸侯列国,没有人救温氏,也没有人,敢救温氏.”
温蝶舞心含怒火,拉开包间木门,迈步向门外走去.
要远离蓬莱客栈,远离林枫.
突闻林枫言语,不敢迈步走出,怒气冲冲猛关木门,啪一声,木门震荡,温蝶舞转身移步来到林枫身边,言语含怒:“待温氏化险为夷,我必远离.”
“拭目以待.”林枫轻笑.
这时,梁若薰从寝室款款走出,瞟了眼温蝶舞,含笑道:“夫君,不要为难温姑娘了,毕竟,你们曾经有过去,温姑娘,总要嫁给夫君做妾.”
“世事难料!“瞟了眼温蝶舞,林枫神情不爽.
然梁若薰讪讪轻笑,道:“事在人为!“
“带她下去,眼不见,心不烦!“林枫挥手示意.
梁若薰秀面微笑,向怒视林枫得温蝶舞道:“蝶舞姑娘,不准备离开吗?“
此时,温蝶舞对梁若薰言语,百思不得其解,蹙眉深思.
尚未嫁人,怎与面前男子有过去,何况,梁若薰言语自信满满.
沉默少时,温蝶舞脑海中,浮现一人.
不禁扭头,盯向素面,不带纱罩得梁若薰,仔细观察,有似曾相识,熟悉感觉.
与梁若薰移步寝室中,温蝶舞放低声音,盯向梁若薰质问:“你,你是梁若薰?“
“蝶舞姑娘,我本名婉儿,梁若薰是何人?“梁若薰含笑,道出自己假名,盯向温蝶舞反问.
闻声,温蝶舞似乎不相信,道:“即使你被易容术改头换面,却改变不了声音与性格!你肯定是梁若薰!“
锦官城内,贵族交流圈有限,梁温两家互斗,然彼此经常接触,温蝶舞清楚梁若薰性格与气质.
梁若薰满不在乎道:“蝶舞姑娘,蜀国虹刃,一夜之间被血洗,你知道为什么吗?“
“虹刃被血洗?“温蝶舞获悉虹刃被灭,大吃一惊,旋即,盯向梁若薰道:“你的身份,与虹刃有何干系?“
虹刃乃蜀国非常重要情报机构,与温氏联系密切,却惨遭灭口,着实令温蝶舞吃惊.
不过,她清楚梁若薰提及,绝非提醒虹刃惨死.
这时,梁若薰淡淡的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最好付出代价,有时候,会是生命!“
“你........!“温蝶舞在梁若薰眸子中,察觉一抹狠劲,不禁惊慌起来,叫道:“你要做什么?“
不禁担心,梁若薰对她痛下杀手,故意灭口.
“我做什么不重要,重要是,夫君让你做什么?“梁若薰移步前行半步,俯视温蝶舞,厉声道:“锦官城红坊众多,若城内世子才俊,听说蝶舞姑娘,出没红坊内,会不会趋之若鹜,千金求欢?“
红坊?
风月场所?
一时,温蝶舞内心慌乱,不曾想,面前国色伊人,蛇蝎心肠.
梁若薰秀眸依然冷酷,道:“若蝶舞姑娘,不懂得伺候夫君,该清楚红坊内,有专门训练的老手,要不要给蝶舞姑娘专门训练?“
“你.....你....你好狠!“温蝶舞秀面煞白,白皙额头渗出汗珠,情不自禁中,连连后退.
只觉得,留在蓬莱客栈内,危险万分,稍有不慎,贞洁不保,有性命之忧!
梁若薰轻笑,道:“所以说,事在人为,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凤沦为麻雀,任凭姑娘选择.“
温蝶舞闻声,思绪混乱,直觉告诉她,眼前佳人身份不简单,普通女眷没有这么大气场.
旋即,怒视梁若薰道:“你一定知道什么,你们究竟意图何在?“
“蝶舞姑娘,聪慧过人,岂会不知?“梁若薰冷语道,不曾犹豫,向书房走去,抵达纱幔时,梁若薰止步,转身提醒道:“蝶舞姑娘好好考虑,休要亲手毁了幸福,另外,莫要想着逃离,若无端走出包间,血溅五步,怪不得任何人.“
梁家与温氏连斗好几代人,梁氏仍旧不能撼动温氏,不料,温蝶舞被夫君降服,梁若薰惊喜时,有种扬眉吐气感觉.
目睹梁若薰离开寝室,温蝶舞秀眸留意梳妆台,企图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却无功而返.
一双怨恨眸子,透过纱窗,望向林枫与梁若薰.
锦官城,街道内.
温箴言端坐马车内,林枫言语,萦绕耳畔.
蜀国覆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况且皇室欲针对温氏,温氏被覆灭,对梁国影响深远,然族人付出生命代价,,温氏不能承受的.
向燕军提供粮草,或犒劳三军,在温箴言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全不叫事儿.
温氏不缺钱,只要远离蜀国,前往燕国,保全族人安危,花费金银买命,温箴言觉得非常划算.
只要温氏保全,耗费金银,还可赚回来,若温氏族人没了,留下再多金银,只会便宜蜀国皇室.
乘车回府,温箴言马不停蹄,派管家寻找温江海,忙前往温青云书房.
前往燕国,有解决之法,剩下的,就是温氏怎样筹划.
这一切,对手眼通天的温氏,在皇室没有提前下手前,举家逃离锦官城,没有多少难度.
书房内,温青云早部署好逃离路线,只等温箴言传回捷报.
三兄弟汇聚,温箴言全盘拖出林枫策略与提议,温青云,温江海,陷进沉默中,仿佛琢磨林枫提议.
良久,温青云神情疑惑,询问:“箴言,江海,你们有没有察觉,这位沐先生言语,分明把温氏逼向燕国吗,好像温氏非燕国不能去?”
“家主,锦官城百姓,对温氏不满言语,越来越多,不得不防.”温箴言颔首,赞同温青云言语,提醒道:“若朝廷对温氏动手时,猝不提防,大家沦为待宰羔羊,那时,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唯有任朝廷斩杀.”
温江海亦颔首道:“家主,诸侯国形势,不出意外,定由燕帝定江山,前往燕国,一劳永逸,能借助燕军南征之势,迅速恢复元气,甚至更胜一筹,相反,若前往其他诸侯国,最终燕国获胜,依然需向燕帝屈服,所以,沐先生提议,似乎没有错,很有诚意啊!“
闻声,温青云默默颔首,道:“家族迁移,路线无误,然在朝廷眼皮下,悄无声息离去,难度很大,北方战况怎样,能不能容缓一缓?”
“北方战事,越来越严重,朝廷唯有针对温氏念头,但不少文士抗议,甚至有低沉官员提出清算温氏,把温氏交给燕国,我担心,若北方战事不利,朝廷定拿温氏开刀,平息百姓心中怒火.”温箴言道.
朝廷举动,他太清楚了,留给温氏时间不多了.
犹豫迟疑,定惨遭横祸!
“唉,朝廷无能,与我温氏有何干系?”温青云长长轻叹一声,神情渐渐严厉,吩咐道:“为防万一,早做准备,江海暗中转移财富,族人向北方转移,暂时不能前往燕国,也必须前往燕军攻陷之地,江海与燕将素有来往,定确保族人安全.”
“家主放心,我已经令在外族人,不必回锦官城,把生意向蜀国沦陷之地转移,城内族人,唯有趁夜逃离,希望温氏在军中还有影响力.“温江海汇报.
沉默中,温青云起身,吩咐道:“江海,今日,你出城前往北方,提前与燕将侯铭封谋面,箴言,你时刻留意朝堂动向,若有风吹草动,马上汇报,两日内,我们带族人离开锦官城.“
“是!“
温箴言,温江海颔首,不曾犹豫,匆匆离开书房.
与蜀国前途利益相比,温氏族人安危,与家族利益,在温青云眼里更重要,不管蜀国,最终会不会牺牲温氏,他都不敢掉以轻心,用温氏族人安危,与家族前途开玩笑.
翌日.
柳浦琊把林枫提议,与朝臣商议,多数持赞同意见,也有少数反驳,生怕兵力集聚前线,与燕军对峙还好,若被燕骑重创,蜀国无兵可调,无将征战.
面临如狼似虎燕骑,锦官城不保,蜀国有灭国之祸.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休.
这时,柳浦琊性格缺陷暴露无遗,似梁铭源所言,开拓不足,守成有余.
没有魄力与霸气,拍案做出决定.
深思熟虑一番,前往宫中,与柳武牧商议.
尽管柳武牧龙体抱恙,不再处理朝政,然照样执掌皇权,何况,远远没有把皇权托付给他的意思.
朝臣争执不休,柳浦琊不敢迟疑,希望与柳武牧商议,由对方做出决定.
他与朝臣负责推行,实施.
争取照沐风所言,与燕军长期坚持,耗空燕军在江南力量,等待山东列国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