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锦官城第一高楼.
位于锦官城东北沱凌江与怒南江在锦官城交汇处,鸟瞰双江,背靠皇城,在蜀国人尽皆知.
楼高七丈,周宽三丈,共为三层,楼有四柱,雕有飞檐,刻有盔顶,通体纯木构造。
楼中楠木镶金长柱,直贯楼顶,绕以廊.枋,.椽、檩互相榫合.
坐在顶楼,一壶美酒,几盘佳肴,欣赏双江美景,俯视皇都繁华,让人赏心悦目.
楼内,诗词歌赋,水墨丹青角斗,未有规矩,却约定俗成,更闻名蜀国,乃蜀国文士,向往之地.
望江楼内,相较往日,分外热闹.
一楼客厅,一位十金,依然早涌满锦官城文人,秀女.宾朋满足.
二楼客厅,价值百金,所有包间,圆桌内,已早有主人,四面无立锥之地.
三楼包房,价值千金,宾客满住,客厅内,锦官城内,蜀国才高八斗文人,焦急等待.
清远诗社因康嵘这才华横溢文人存在,在锦官城内声名响亮,在士子内有极高威望..
今日,举行诗会,广邀锦官城文人,除诗文词赋交流外,更欲彰显蜀国文人才华,挫败林枫锐气.
此刻,三楼内,百名文人聚集.也有女眷出没,七八名文人围绕康嵘身边,不时前往三楼栏杆旁,俯视楼下街道,却又失望而归.
“康嵘兄,那沐风收下邀请帖,迟迟不来,是不是怂了?”有文人不屑道.
旁边,有文人附和:“蜀国诗词自成一派,辞藻华丽,浓艳精致,自成一派,连山东四国文人,也有效仿,一介异域草民,岂敢斗胆前来.”
然而,康嵘神情中,早没有之前傲意,提醒道:“永山,元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掉以轻心.”
他人不清楚,康嵘不会不清楚,今日诗会,不仅文人之间角斗,三楼包间内,还来了许多身份尊贵客人.
不但不能轻敌,还必须全力以赴,争取拔得头筹.
在征战时期,彰显蜀国国威,而且探明来人深浅,是否有真才实学?
“什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蜀国文人眼中,康嵘兄,便是蜀国文人楷模!”黄永山愤愤不平道.
“就是,那所谓沐风,若非故弄玄虚,早来望江楼,迟迟不来,必是听闻康嵘兄大名,心生畏惧,不敢前来.”冉元皓的厉声道.
可惜,他们那曾清楚,林枫根本没有把诗会放在心上,相反,在包间与佳人郎情妾意.
包间内,林枫坏笑,双眸直视怀中羞赧佳人,仰头郎笑:“薰儿,为夫前往望江楼前,你不该犒劳犒劳为夫吗?”
言毕,毫不犹豫抱起梁若熏,阔步向寝室走去.
一时,梁若薰猜出林枫意图,不禁欲拒还迎似得叫道:“夫君.你欺负薰儿....入夜,薰儿再伺候夫君,诗会要紧,不得耽误.”
游山玩水途中,与林枫放纵数日,虽说食之入髓,但前往望江楼时,彼此亲密,岂不耽搁,
况且,林枫索取无度,她独木难支,唯有疲于应对.
可惜,林枫置若罔闻,阔步走进寝室内,不久,寝室中传出春花雪夜声响.
一番云雨,梁若薰浑身软酥,俏面娇嗔,服侍林枫更衣.
待林枫改头换面,她亦梳妆打扮,改变容颜,身体乏力,倚在林枫怀里,携手离开包间.
马车内,梁若熏柔软娇躯,猫儿似得窝在林枫怀里,俏面潮红未退,面容慵懒,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林枫沙场作战,无往不利,风花雪月中,更似狂龙,即使柔情似水,也恨不得把她吞下去,只让她喜泣交织.
此刻,浑身放松躺在林枫怀里,早已睡熟,车厢内响起轻轻鼾声.
马车徐徐前行,穿梭在水车马龙街道中.
林枫掀开窗帘,留意街道两旁百姓.
燕军已经过长江,但消息尚未传回锦官城,城内百姓还算平静,商人迎来送往,小贩吆喝不断,路人中,偶尔传出咒骂温氏言语,或传出前往望江楼提议.
听着街道内路人言语,林枫不禁在想,消息传回锦官城,百姓会有怎样表现,会不会把所有惊慌,恐惧,与怨气,全发泄温氏身上,
那时,温氏在锦官城,在蜀国,怕无立足之地.
对谈论望江楼之事,林枫到不在乎,蜀国文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去伪存真,自然清楚明朗.
冯石虎驾着马车,徐徐前行,街道尽头,望江楼渐入眼际.
观之,林枫轻拍怀中睡熟佳人,梁若薰微微仰头,双眼朦胧,看向林枫,神情慵懒,询问道:“夫君,到了吗?“
林枫颔首,盯着怀中慵懒佳人,道:“还疼,还累啊?“
“夫君,你还说,薰儿,无力承受!“梁若薰枕在林枫胸前,神情幽怨说道.
与林枫相处月余,亲密时间,远超当初与柳浦淳在一起,只是觉得林枫好像吃不饱恶狼,常常毫无征兆前来她身上觅食.
虽说喜欢林枫的霸道与强势,但终究难敌,常常会像被抽干气力.
“这么说,是为父错了!“林枫怀揽梁若薰,笑呵呵道.
“夫君知道就好!“梁若薰秀眸泛起,白了眼林枫,又靠在他怀里,根本不想动.
车厢内,两人打情骂俏,不时,传出梁若薰娇嗔声.
约过半盏茶功夫,马车停止,传来冯石虎声音,道:“老爷,夫人,望江楼到了.”
这时,梁若薰神情慵懒,自林枫怀里爬起,整齐留仙裙.
车厢外,传来声音,有人言语恭敬询问:“来人,可是沐风先生?“
“正是我家老爷!”冯石虎在车厢外,向来人道,旋即,向车厢内唤道:“老爷,夫人,锦官城诸位公子相迎.“
梁若薰抬头仰望林枫,却被对方恰好亲吻在红唇,羞涩一笑,带上头纱,轻声道:“夫君,蜀国才俊美人众多,夫君满腹经纶,若拔得头筹,一战成名,定吸引不少锦官城内绝色佳人!“
“不许胡说!”闻声,林枫相视一笑,轻声道.掀开纱门,率先下车.
望江楼外,不少锦衣玉袍,衣衫华丽文人,手持折扇,在楼下恭候.
有人面容欣喜,有人面容不爽.
看起来,阵势不错,有叫嚣味道.
马车内,梁若薰忍着苦楚,钻出车厢,看到望江楼文人,不知紧张,还是苦楚,素手仅抓林枫手臂.
这时,有文士徐徐上前,拱手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终于看到先生真容,实乃不易!“
林枫抱拳,轻描淡写道:“世人抬爱,给沐某几分薄面,沐某也听说,锦官城诸位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那文士被林枫恭维,兴高采烈伸手邀请道:“谢先生夸奖,康嵘兄,蝶舞姑娘,再在三楼等待多时,里面请!“
林枫没有犹豫,移步前行,却听梁若薰在后边轻唤,攥着自己衣角,纹丝不动.
不禁望向对方苦楚神情,莞尔一笑,一个公主抱,抱起梁若薰,轻笑道:“这下如愿以偿了?“
梁若薰螓首贴在林枫耳畔,轻声道:“谁让夫君使坏,老是欺负囡囡,不然囡囡岂会出丑!“
林枫轻笑,怀抱佳人前行,走进望江楼中.
客厅内,早等候多时文人,目睹名满京城的异域高人前来,却怀抱面容被掩佳人,所有目光文人,秀女视线纷纷集中两人身上.
不禁有文士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亲密无间,当真有辱读书人名声.”
“轻抚伶人,不知羞耻.欺世盗名,无耻之徒!”
“有碍风化啊,有碍风化!”
........
客厅内,谩骂声,指责声,此起彼伏.
梁若薰闻声,面红耳赤,身躯颤抖,轻声道:“夫君,快放囡囡下来.”
“无碍,一群自命不凡之白痴,不足与之怄气!”林枫声音不小,朗声安慰,在场文人秀女,皆听得清楚.
“可是会给夫君声誉带来影响!”梁若薰轻声道.
闻声林枫冷眸横扫眼前文人,冷语道:“有人视声名于千金,为夫当他是狗屁,与心爱女人亲密,尚可招来诽谤,那么,他们怎不终身不娶,孤独终老.”
林枫狂妄言语,激起客厅内文人,不禁引来狂风暴雨式的声讨.
“卑鄙啊!”
“无耻呐!”
“欺世盗名狗.....”这人尚未骂完,与林枫随行暗剑,剑鞘打在他面孔,厉声警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乱说,不顾言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旋即,利剑出鞘,寒芒四射.
突有强人杀出,怒极文人,目视剑芒,纷纷不敢语言.
林枫抱着梁若薰阔步前行,走道楼梯时,朗声长吟:“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沐先生豁达,不愧为异域高人!”旁边迎接林枫的文人,听闻林枫吟诗,上前附和.
林枫不语,怀抱梁若薰,在诗社公子带领下,匆匆向三楼内走去.
此刻,二楼中,花费白金前来的文人士子,与携带女眷,听闻楼下传来笑声,纷纷纷纷为之一惊.
惊叹有强人前来,今日,望江楼怕有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