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邦昌想怒语落音,旁边带甲燕军,持刀快速上前半步,缩小包围圈子。
前厅内,气氛瞬时凝结,仿佛连空气停止,所有人东张西望。
一个个神情恐慌,惊骇,似乎要寻找出柳灼崖与贺柄章。
生死攸关时,他们与四面食客不熟悉,担心柳灼崖贺柄章拒绝承认,燕将怒极,乱杀无辜。
这时,柳灼崖微微扭头,察觉四面食客,无人在意他与贺柄章,声若蚊蝇,提醒道:“贺将军,沉住气,燕军纪律严明,他们不会乱杀无辜.
相信我,不管他们怎样咄咄逼人,全在故意使诈。”
燕军纪律森严,在燕国中,有极高威望,极少为难百姓.
作战中,时常连战俘,亦不轻易乱杀,更极少传出乱杀百姓之事,柳灼崖相信,眼前燕将,不管再怎样威胁恐吓,不过在虚张声势.
贺柄章闻声,微微颔首,静静站在人群中,余光留意留恒邦昌一举一动。
无人承认,前厅气氛降至冰点。
这时,惊慌人群中,有食客痛哭流涕站出来,道:“究竟谁是柳灼崖,贺柄章,赶紧出动承认啊,为何要牵连大家呢。”
“是啊,我听说柳灼崖在赵国时,权倾朝野,乃皇上最信任臣子,也算有头有脸大人物,怎么不敢主动承认自己身份呢?”
“将军,赵国旧臣,肯定与柳灼崖相熟,将军何必寻找赵国旧臣指认.”
食客吵吵嚷嚷,有人骂娘,有人出主意,一个个有骂爹冲动。
然而,喧闹前厅内,照样无人主动站出来。
柳灼崖,贺柄章毫无惧怕,除偶尔附和食客言语,似乎发泄心中不满,仿佛置身事外。
吵吵嚷嚷中,半柱香功夫过去,恒邦昌察觉无人主动承认,暴跳如雷:“柳灼崖,贺柄章,果然心狠手辣,选择让大家给你们陪葬,恒某满足你们。”
语落,挥手示意燕军上前,抓起站在人群前方两名食客,在对方惊叫挣扎中,强行拖出去。
观之,食客们纷纷逼退,生怕被燕军盯上,惨遭毒手.
不久,客栈外,传来凄惨叫声,眨眼中,又恢复平静,燕军收拾连弩,自客栈外走进来.
神态冷酷无情,仿佛手段凌厉杀神,静立恒邦昌左右.
此刻,客栈内所有被扣留的食客,心惊胆战,毛骨悚然,这伙燕军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冷酷无情斩杀无辜百姓。
难道不在乎王法,难道不把君令放在眼里吗?
一名食客移步出来,抬手指向恒邦昌,怒语质问:“恒将军,朝堂严令,军人不得伤害百姓,更严谨与百姓械斗,将军怎能滥杀无辜,难道不怕邯郸官员,向皇上上书,参将军一本吗?”
“本将军绝不违抗圣意,然而,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圣上授命本将军抓捕柳灼崖,贺柄章,本将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寻找他们踪迹。”恒邦昌有意无疑瞥了眼柳灼崖,冷语道:“你们责怪,不要怪圣上,也不要怪本将,要怪就怪女帝派遣柳灼崖,贺柄章潜伏邯郸图谋不轨,要怪就怪柳灼崖,贺柄章胆小如鼠,宁愿牵连无辜百姓,也不敢主动承认他们身份。”
此刻,柳灼崖,贺柄章面孔中,惊愕,羞愤,怒火,他们铁心不相信燕将杀害百姓,可是,几个呼吸前,燕军拖出两名无辜百姓,斩杀在客栈外。
现在,又当百姓面前,诋毁,埋汰他们。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他们清楚恒邦昌动用阳谋,奈何无化解方法。
此刻,除非主动承认身份,否则,随时间推移,冷血无情恒邦昌,为抓捕他们,可能铁血无情杀害在场所有百姓。
时间推移,恒邦昌坐在长凳上,翘起二郎腿,闲情逸致品茶,半柱香又过去,又有两位食客被强行抓出去,射杀于客栈外。
一炷香功夫,四名无辜食客丧命,恒邦昌神情平静,似乎能够耐心等待,直至杀光前厅中食客。
前厅内,所有食客,面临死亡,亲眼目睹死亡,思绪崩溃。
柳灼崖,贺柄章再主动承认,每间隔半柱香功夫,就有人被拖出去射杀,长期下去,前厅内,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时间推移,相隔半柱香,就有食客心惊胆战中被拖出去,在客栈外街道被射杀。
连续几柱香功夫,食客中,约莫十余人死亡,剩余食客,受不了死亡审判,
浑身无力,瘫坐地面,人性丑态,淋漓尽致展露。
柳灼崖,贺柄章看到食客,因两人牵连纷纷丧命。
不再担心自己安危,相反,心里充满悔意。
燕将冷血,敢违抗法令,超出预料。因拒绝承认,十余名无辜食客,白白惨死。
尤其柳灼崖,心中满满悔意,他希望发挥自身才华,能够提早结束战争,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为天下百姓谋取福利。
岂料,今日十余食客因他而死,接下来,还有食客会因他丧命,这使得柳灼崖心中充满悔恨,自责。
沉默,良久沉默,柳灼崖转身向贺柄章颔首,仿佛决定什么。
分开人群,主动移步,站在前厅中央,向恒邦昌道:“屠夫,无需滥杀无辜,本将就柳灼崖。”
“柳大人,你怎能承认呢?”闻声,贺柄章下意识提醒,然而,他很快察觉前厅内不少燕军,视线转移他身上,自知身份暴露,怒语道:“本将军乃贺柄章。”
贺柄章不满恒邦昌滥杀无辜,却没有挺身而出承认的念头。
承认身份,会带来怎样后果,他岂会不清楚。
“无胆鼠辈。”
“贪生怕死之徒,白白牵连那么多无辜百姓。”
“没错,简直不配为人!”
柳灼崖,贺柄章承认身份,引起四面百姓不满,纷纷咒骂。
留意四面情形,恒邦昌不禁仰头大笑,道:“柳灼崖,贺柄章,也不如此,本将军略施小计,让你们不打自招。”
言罢,恒邦昌拍拍手,留守外面燕军,带着先前被拖出去食客,走进前厅中。
所有食客,神情惊慌,然完好无损,没有丁点伤口。
观之,柳灼崖,贺柄章神情紧张,被燕军斩杀百姓无碍,岂不说,他们主动承认,毫无意义。
现今,被恒邦昌戏弄,双方身份暴露。
而且,恒邦昌为粗鄙武将,瞬时,柳灼崖恼羞成怒,怒斥:“卑鄙燕将,拿百姓安危威胁本官。”
“哈哈,兵不厌诈,只要本将军成功抓捕你柳灼崖,卑鄙又怎样。”恒邦昌大笑,自怀里拿出两张画像,摆放柳灼崖与贺柄章面前,道:“柳灼崖,贺柄章,当真觉得本将不清楚你们样貌吗?”
恒邦昌审讯赵国旧臣,宋国探子,得到柳灼崖,恒邦昌画像。
不过,传言中柳灼崖乃人杰,恒邦昌不禁产生戏弄心思,智谋上,他不能与柳灼崖相提并论,采取旁门左道方法,柳灼崖未必是他对手、
闻声,柳灼崖面色土色,羞愤难当,女帝派他前来邯郸,控制义军。
现今,他尚未与义军谋面,反而被燕军将领抓捕。
更可恶,这厮当众戏弄他,羞辱他,毫无疑问,这是他人生中奇耻大辱。
贺柄章获悉被欺骗,被期盼,浑身颤抖,猛地抽出佩刀,欲上前斩杀恒邦昌泄恨,岂料,四面持弩燕军,射出箭雨。
虽未伤及贺柄章,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贺柄章持刀,留意四面情形,怒不可遏。
今日落入燕军手中,一定在劫难逃,若被押回燕京,依燕帝性格,势必除而后快。
贺柄章不甘心,想他得到李牧真传,尚未发挥出来,就沦落为燕国俘虏。
邦昌目睹贺柄章举动,示意燕军抓捕,移步上前,手中刀柄,狠狠击打贺柄章小腹,喝道:“老实点,不杀百姓,本将军不介意杀了你。”
“混蛋,卑鄙小人,有种放了本将,战场中,咱们真刀真枪一战。”贺柄章怒语,忍着身体苦楚,怒骂恒邦昌。
然而,恒邦昌朗声大笑:“哈哈哈,战场上,真刀真枪一战,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吗,不管采取什么手段,本将军带兵抓捕你,你丫变成阶下囚,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休要给本将军再出幺蛾子,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闻声,贺柄章欲言语,却被恒邦昌重重掌掴,苦不堪言,恒邦昌向身边燕骑吩咐道:“把柳灼崖,贺柄章给本将押回去,投进大牢,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