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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北桑往事
    所有人都朝着东宫的饭厅走了去,李世均拉着杜婉婼,生怕她摔倒,这里不是均亲宫,婉婼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而且东宫乃后宫之主的寝宫,各种赏赐,各种珍贵的东西不计其数,到处都有摆放,要是由着这家伙胡乱走的话,估计皇嫂要心疼很多日。

    见李世均这么小心翼翼的拉着杜婉婼,司徒贞琴一脸笑意,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自己不能给他的,希望婉婼能给他。

    “王爷这般疼着王妃,王妃也一定很幸福吧。”司徒贞琴发自内心的说完,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李世均,李世均礼貌性的朝着她笑了笑,却被李世平收进眼底,一脸的不屑。

    饭桌上司徒贞琴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关于北桑的故事。

    北桑过地处王朝边境,又与南芝接壤,言下之意便是处在王朝和南芝国之间些年南芝国没有少在边境作乱,为此司徒永贺是头疼不已,夹在两国中间,那是一个左右为难。

    为此便也滋生了司徒永贺想要扩张疆土,并且吞并他国的想法,这些年司徒永贺也是过的挺悲哀的,自先皇去世后,他无依无靠的独自打拼,还要防着几个叔王趁机作乱,可以说是煞费苦心,过的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会皇位不保。

    为此他更是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对于朝堂之事,更是兢兢业业,也正是由于这样,司徒贞琴以前也是巴肝巴肺的为司徒永贺出主意,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为国事所累。

    只是没有想到,他却养成这样孤傲,毫无人性的性子,由于几个叔王的逼迫,司徒永贺更加不敢轻易的宠幸任何一个女子,这些年他的后宫没有一个妃子能顺顺利利的诞下皇嗣,因为他的叔父害怕,若是诞下皇子,那便是下一任皇储。

    司徒永贺为这事烦恼过,忧愁过,但是都无济于事,甚至自己喜欢的女子会第二日早上起来莫名的死亡,这些让他慢慢的明白,只有自己强大了便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怕了。

    “其实,他挺可怜的。”

    司徒贞琴轻叹一声,若不是被逼得这么紧,或许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命啊,司徒永贺过得也很难啊,外人眼中,他乃一国之君,风光无限,但是那些隐蔽的悲哀,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自己独自品尝,不足与外人道。

    “那这样说来,北桑国主的后宫岂不是人才凋零,哪有我们王朝这般热闹。”

    杜婉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将李世平僵得无话可说,李世均急忙拐了拐她的胳膊示意她又说错话了。

    这世上,敢这么明目张胆,而且随时随地数落皇兄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了,李世均就想不明白了,这别人的事情,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上心呢,人家娶妻生子管她什么事,而且还敢质疑君王,真是胆大妄为啊。

    “那北桑的桑果是不是遍地都有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杜婉婼,急忙岔开话题。

    而司徒贞琴还沉浸在刚才杜婉婼冒出的那句话中,这个女子不简单啊,她这是在讽刺君王的薄情呢,看似再为皇后娘娘抱不平,实际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恐怕王府里的那些个女人这辈子是注定要独守空闺了。

    司徒贞琴再次仔细的端详着额杜婉婼,都说她天真无邪,不懂得争宠,可是这家伙才是最聪明的一个,这样无声无息的便已经让均亲王神魂颠倒,她要是真的再有点什么心思,宫里的其他女人估计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珍妃娘娘是觉得桑果太珍贵,怕婉婼去北桑偷来吃么?”杜婉婼半天也没有得到珍妃的回应,便自顾自的嘟囔起来。

    此话一完,李世均率先大笑起来,揉了揉她的长发,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啊,别说这北桑相隔遥远,就算是让她去了,她也不一定认得不是。

    众人被杜婉婼这么一逗,刚才的浓重悲烈气氛一哄而散,就连悦容也低头轻笑起来,以前没发觉,现在才知道,这个二嫂还真是有些搞笑的天分。

    “婉婼的性子,就只适合埋头吃饭,你要是说话,估计孔老夫子都会被你气得吐血。”

    魏灵儿放下筷子,一手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撑着自己的腰部,一脸打趣,不得不承认有了杜婉婼这家伙以后,均亲王爱笑多了,人也变得温柔了,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皇嫂教训的是,婉婼现在就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想碗中餐。”杜婉婼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滑稽的模样再次让满桌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司徒贞琴也被他感染,开怀的笑了起来,这还是来了王朝之后自己第一次这般开心的大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以后还多不多。

    “不错嘛,婉婼都懂一些基本的律诗了,以后成就定会不小。”

    李世平一脸浅笑的说完,玩味的看着杜婉婼,她的聪明自己一早就知道,若不是眼睛看不见,说不定凭她的医术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了,都不要顾着说话了,快点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就凉了。”魏灵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吃饭,整个饭桌者听到筷碗相击的声音。

    饭后,一行人又退至主殿坐着,司徒贞琴则开始讲解桑果的来历和功效,不过其他人的兴致不高,李世平听到一半便觉得睡意来袭,看了一眼身旁的魏灵儿,本就身子重还要在这里陪着杜婉婼这家伙。

    轻轻的扶起魏灵儿,两人走之前解释一脸浅笑的看着听得津津有味的杜婉婼,不过却各怀心思。

    李世均见她们要歇息了,急忙起身行礼,杜婉婼看不见自然也就没有起身,司徒贞琴正讲在兴头上,也没有在意还有哪些人在,反正一股脑的回忆着北桑的往事以及桑果的事情。

    悦易和悦容是在对药材不感兴趣,一个劲儿的在打着瞌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世均一直望着杜婉婼那张小脸,只见她时而轻笑,时而沉思,时而紧张,时而惊恐,看来这家伙对药材也是着了魔了。

    “你们先回去吧,辇轿已经安排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李世均把一脸疲倦的悦容和悦易叫醒,然后安排他离去。

    “可是二嫂。”悦易看着一脸认真的杜婉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麻烦。

    “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悦容身子还没有复原,不能熬夜。”将悦容和悦易送走之后,李世均坐到杜婉婼身旁,静静的守着她。

    其实李世均的所有动作,司徒贞琴都看在眼里,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只是对着杜婉婼而已,他能这么幸福自己已经满足了,有时候心爱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而是帮助他获得幸福而已。

    “婉婼,夜深了,珍妃娘娘也需要休息,要不明天我们到珍妃的宫里,让她好好给你讲关于桑果的故事好吗?”

    李世均看了一样有些疲惫的司徒贞琴,估计也是碍于面子,所以才一直这样的讲着,杜婉婼看不见,没有什么眼力劲,所以也不知道司徒贞琴现在的模样,定是无奈的多。

    “哦,好吧。”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既然已经很晚了,那就改日吧,也不一定要明日啊。

    “珍妃娘娘,那改日婉婼到永和宫找你可好?”

    杜婉婼伸了伸自己的手臂,估计是坐久了,全身都有些酸疼了。

    “好啊,随时恭候王妃大驾。”

    司徒贞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缠人,不过貌似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子,看咱们均亲王一脸幸福的模样就知道。

    “好吧,青竹哥哥那我们回去吧,婉婼也很困。”杜婉婼起身一手抓住李世均的衣服便习惯性的靠在他的肩头,还没有走出东宫,这家伙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李世均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司徒贞琴,然后弯腰抱起杜婉婼,让她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这家伙已经习惯了这样睡在自己的怀里,这不,刚抱起来她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世均朝着司徒贞琴点了点头,便离了东宫,司徒贞琴象征性的笑了笑,眼里的泪水差点就掉了下来。

    这份情自己除了埋葬,除了隐藏,再无其他选择。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呵,有几个又能做得到呢,一开始自己也恨过,也怨过,但是到后来,自己越来越舍不得,越来越珍惜,珍惜这世上还有这样纯净的爱情,纯净得让人不想破坏,不想摧毁,甚至会好好的守护。

    对于司徒贞琴的感情,李世均是知道的,这个他国郡主,明里暗里不知道帮过自己多少次了,所以才会觉得当着她的面疼杜婉婼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会对不起谁一般。

    李世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对于司徒贞琴,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若是他日有求于自己,定会赴汤蹈火,已报她昔日相助之恩。

    “怎么,珍妃娘娘是舍不得悦容郡主么?”魏宝儿一脸讽刺的看着司徒贞琴,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提到也忘了,她还在东宫宫里当差呢,皇后还是太过仁慈了。

    “这种口气,是嫌你现在的惩罚太少了么?”

    司徒贞琴难得理她,抬脚就走。

    “若是皇上知道你这样看着均亲王,你还能敢这么嚣张么?”

    魏宝儿话一说完,司徒贞琴的手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双眼圆睁的看着她。

    “你恐怕是不了解本宫吧,这些事情,皇上会不知道么,难道你不知道本宫在北桑时就说过,嫁人当嫁均亲王的话么,皇上不照样娶了本宫么?”

    狠狠的说完,松开手活动了一下关节,杀她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同是魏家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蠢货,不及你姐姐的千万分之一。”

    司徒贞琴说完头里不会的离了均亲宫,走时还不忘提醒魏宝儿,她大难将至,就算是皇后也保不住她了。

    “你打了汝元姑姑,以王妃的性子,明日浣衣局便是你的去处。”

    司徒贞琴走后,魏宝儿一脸不以为然的抬起头,在心里默念,打了就打了,能怎么样,一个奴婢而已,却忘了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个奴婢而已。

    一夜安好,由于郡主要远嫁,所以这几日宫里都比较繁忙,由于王朝就这么个受宠的郡主,嫁妆自然是丰厚的不能再丰厚,全部由皇后,珍妃以及王妃亲自操办,可能委屈了郡主。

    司徒永贺也算是识趣,第二日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其余的都道他还算知好歹,知道郡主金贵,给了皇室平静的一天,免得看到他又徒增伤悲。

    李世均由于不上朝,便又去调查了一下左成君的案子,虽然她爹爹不是个东西,但她怎么说都是枉死的,自己作为王爷,也应该给她一个说法,至少能让她在泉下安息。

    杜婉婼一早就被魏灵儿叫去给悦易准备嫁妆,这都晌午了还不见回,李世均都回了均亲宫好久了,却还是没有见到她的小身影,正准备起身去东宫找他,却发现了暗卫的飞鸽停在自己的窗台上。

    不用想也知道,定时玄忠他们传回来,急忙上前捉住信鸽,取下脚上的信条,看了之后眉头紧邹,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玄忠他们始终是进不了鬼蜮的,只知道他受了伤,具体的事情也不知道,真是急死人了。

    李世均将信条焚烧之后,拿出自己特有的宣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便急急的套在信鸽之上,然后放飞,一切做完之后,他还是不放心的来回踱步。

    “你在等本王两天,在坚持一下,眼下悦容大婚,本王不能擅自离京,否则会引起别人的猜测,坚持连天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李世均不停的自言自语,内心的担忧已经无法言表,让他更忧心的是,连殷噬天都惧怕的东西,他一直不愿意告诉自己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令他这么的害怕,回去之后他又受到了怎么的刑罚,这些遭遇自己都不清楚,要怎样才能帮到他。

    “王爷,王妃回来了。”李世均正在沉思时,杜婉婼已经进了均亲宫,只见她满脸怒火,想是被谁惹到了。

    “怎么了,婉婼。”上前握住她的小手,这家伙竟然在颤抖,到底什么事情令她这么生气。

    “青竹哥哥,婉婼想知道,王妃的权利到底有多大?”

    杜婉婼依旧是一脸愤怒,李世均心想肯定是又被人欺负了,否则不会这幅模样,打了败仗回来找自己撒娇。

    “婉婼是本王的妻子,你说这宫里除了皇后,你会比谁小。”李世均一脸笑意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么可爱的脸蛋,生气就不好看了。

    “哦,那就好,元姐姐,我这就去给你出气。”杜婉婼边说边捞起自己的衣袖,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把李世均都给惊到了,这家伙又是唱的哪一出。

    “婉婼,你到哪了去出气。”一把将她拽回来,这急躁的性子怎么就不见改额,还去帮别人出气,等会儿估计又是满脸包的回来。

    “青竹哥哥,你看看元姐姐的脸,都已经肿成陈么样了,她还不愿意说,瞒着我呢。”

    杜婉婼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元姐姐也是啊,长本事了,竟然敢瞒着自己。

    “好了,好了,别生气。”李世均昨天就看到了汝元的脸,不过没有今天这么红肿,看来下手的人是动了社呢手脚,再不制止岂不是坏了规矩。

    “来,告诉青竹哥哥,到底怎么回事。”李世均拉着她坐到案几前,这家伙估计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回来的,自己得小心伺候着。

    只不过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某人的回答,看来她还在气头上呢。

    “汝元你来说。”李世均也不想在多问她,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便也没有心思再宠着她。

    “王爷,奴婢惶恐,本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王妃心疼奴婢而已。”

    “没什么大事,打的是你,却伤的是我的脸,元姐姐,你,气死我了。”

    汝元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婉婼就已经坐不住了,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差没有乱跳了。

    “王妃,汝元不疼。”

    汝元有些后怕的看着杜婉婼,直接这样的奴婢,受点委屈那是经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知道王妃今日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劝都劝不听,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疼,婉婼疼。”杜婉婼没好气的说完,一脸不满。

    “说正题。”李世均毫无耐性,已经很心烦了,哪里有心思在这里听她们打哑谜,什么疼不疼的,他妈的能不能直接说正事儿。

    感觉到李世均有些微怒的情绪,杜婉婼瞬间安静下来,一脸乖巧的坐在一旁。

    “王爷恕罪,昨晚上,奴婢与魏宝儿起了些小冲突,被她掌括了几下,所以主子才这么生气。”

    汝元急忙跪倒在地,千万不能让王爷以为是主子故意骄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