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无能,没有见到杜姑娘。”玄智一脸挫败的看着主位上的李世均。不是自己面子不够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儿个看管大牢的狱卒就是仗着皇上的手谕死活不让自己进去,自己是软硬兼施,嘴皮都磨薄了,都没有成效最后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真是无颜见王爷啊。
“这是不怪你,你们都下去吧。”李世均心里瞬间就明白了,皇兄的手谕下得如此之快,看来自己的圣旨也就是个陷阱,既然自己已经身在局中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婉婼救不了还会搭上自己。
就这样当李世均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天都已经黑尽了,这个下午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心下着急,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了刑部大牢,这一次没有人拦着他,或许是自己的身份尊贵无人敢拦,一路畅通无阻的便来到了关押杜婉婼的那间牢房,女子静静的躺在杂草上,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李世均还在心里笑她的能睡,这种地方都能睡得这么甜,只是当狱卒打开牢门后,那触目惊心的鲜红让自己险些摔倒。
“婉婼,婉婼。”一把将她翻过身来搂在怀里,她的手指上仍旧鲜血淋淋。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谁给他们的胆子。”李世均的雷霆之怒吓得身旁的狱卒急忙跪倒在地。
“王爷,不管小的事,小的什么都不知道。”狱卒显然已经吓破了胆,要知道身旁的人可是当今的皇太弟,也就是有可能是下一个做皇帝的人,他现在怒气难平,自己不遭殃才怪。
“啊。”李世均一挥手,强劲的内息直接击在了狱卒的心口,单手抱着杜婉婼缓缓起身,控制内息将狱卒的身子提到了半空,双眼通红,散发出强烈的嗜血气息。
“说,是谁做的,本王没有耐性。”直到狱卒忍痛点了头才将他重重的摔在对面的墙壁上。抱着杜婉婼走进狱卒,牢里面所有的囚犯都吓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看着这位王爷殿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深怕会殃及自己。待狱卒缓过气来,李世均已经站在了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依旧一片血红,仿佛马上就要化身成为嗜血狂魔一般。
“是江统领来过,说是要犯人的一张供纸作为证物,此案就可以了结。”听闻此言李世均瞬间呆了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她的婉婼又受苦了。
“继续说。”疼惜的握起她的小手,那得有多痛啊,十指连心阵痛非凡,他们怎么舍得这样折磨你,怎么舍得对你用刑,想必是承受不了才晕过去的吧,李世均的心在滴血,自己都舍不得伤她半分毫毛,就算她怎么气自己,说话怎么讨人厌,却也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儿啊,他们怎么敢,江良,这笔账本王记下了,来日定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本王定会让你万劫不复,已消今日之恨。
“他们说一切已经完毕,带着供纸就走了。”李世均听完有些绝望的闭上眼,想必是婉婼昏倒后已经被人取了手指画了押,这群畜牲让她受了这样的刑法之后还要让她按手印,痛上加痛啊。当时的惨烈可想而知,杜婉婼措不及防,被带进大牢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绑住了手脚,浑身不能动弹,然后一根根银针直直的刺入了自己的指尖,痛彻心扉的呼喊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她好想自己马上能死去,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到最后松开自己的手时,想要吹响玉哨,可是手指已经痛得连伸到胸口的力气都没有,她在心里呼喊着:青竹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呢,婉婼好痛,婉婼是冤枉的,婉婼没有杀人,明明是婉婼遭遇了奇耻大辱,她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婉婼,美哥哥,婉婼连吹响玉哨的能力都丧失了,美哥哥,婉婼好痛,爹爹你快来救救婉婼。
“青竹哥哥。”怀里的人眼睛缓缓睁开,想是已经苏醒过来,在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之后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
“婉婼,你怎么样,青竹哥哥这就带你走。”
“青竹哥哥,你怎么才来。”虚弱的张口,委屈的眼泪,伸手想要抚摸李世均的脸庞,却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这些都看的李世均好难过,自己从未这般无力过,竟然保护不了她,自己曾经狂傲不可一世,俯视天地,无所不能,尊贵以及,现在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
“婉婼,对不起,青竹哥哥来晚了,对不起。”
“啊,好痛。”李世均忘情的握起她的小手准备抚在自己脸上,不曾想却让杜婉婼疼得面部扭曲,那手指上的无数针眼都能清晰的看见,最大的一个便是银针穿过的地方吧。
“青竹哥哥,婉婼好饿,好痛,好冷,婉婼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不会的,有青竹哥哥在,不会有事的,你放心,青竹哥哥这就带你走,谁敢拦着谁就提头来见。”到了这个时候李世均已经没有半点理智可言,一心想着为杜婉婼疗伤,散发的寒气将守门的狱卒吓得一动不动的,不敢吱声。一路来到王府,直接进了偏殿,那里住着药王,他定会将婉婼治好。
“药王前辈,婉婼受伤了。”李世均焦急的将杜婉婼放在床上,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药王听完眉头紧锁,一脸疼惜,自己的女儿受这份罪可以想象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姑娘。”汝元进来后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得,怎么就分开了一下午姑娘就贬称给这幅模样,在听说了她被用了刑之后哭得更加的厉害,李世均也不恼,女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这样,这样才能看出她是真的为婉婼好。
“这双手恐怕是要废了,上了啦经脉,以后怕是不能拿什么有重量的东西了。”药王悲恸的陈述着事实,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从此就会成为一个摆设,血液不通,脉络难舒,她又贫血不好医治啊。
“药王前辈,本王府上的药材多的是,你尽管用,哦对了,婉婼曾经得到过一个蚺皮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有就是有一小半剩下的血灵芝,不是日子有点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李世均一想到杜婉婼的手会废就心如刀绞,这都是为自己遭得罪啊。
“王爷,贞琴郡主又来了。”
“她来做什么。”李世均本就心情不好,现在是都不想见,正想回绝,司徒贞琴已经跨了进来。
“王爷心烦,贞琴知道,只是贞琴的皇兄已经回国,所以贞琴无所依靠便…。”
“你无所依靠关本王何事,堂堂李氏王朝的未来皇妃还担心没有依靠不成。”李世均怒气本就未消,语气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贞琴郡主一听哪里受得了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这么说自己,直接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王爷。”
“本王现在很烦,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治好婉婼。”玄忠想要劝慰也被他给堵了回来,其他人的处境自己不想知道,也没兴趣过问。贞琴郡主走了之后一路小跑回到了李世平暂时给她安置的宫殿里,心里难过至极,趴在床前一阵痛哭,明明不是已经把自己指给了均亲王吗,为什么要出尔反尔,皇兄也不帮助自己,自己才不要嫁给什么君王,只是为什么这么大的耻辱你都能咽下,虽然我不是你的人,但好歹也是有过约定的,现在连你也不帮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司徒贞琴虽然聪慧单页及其刚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心头便萌生了轻生的想法,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李世平敢碰自己一下自己便咬舌自尽,绝不苟活于世。暗暗下定觉决心之后,司徒贞琴看透了这人世间的所有阴谋算计,每个人都在棋局之中,皇兄这次可是搭上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啊,这不是将自己逼上绝路么,要不是以为他会为了两国的和平将自己嫁给均亲王,自己怎么答应来到这里,早知道是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还不如留在北桑嫁一个无知农夫,男耕女织,清清贫贫的过一辈子多好,现在又卷入这无端的争斗中,自己真的已经厌烦了。
“郡主,吴公公和可可公主来了。”正在忧愁间侍女前来禀报,司徒贞琴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阿里可可凭什么独占均亲王,她有什么资本,论武功论智谋她都不及自己,可是竟然却能心想事成,老天太不公平了,以后再宫里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皇宫这个地方没有谁能置身事外,她阿里可可既然现在来看自己的笑话,那么以后自己定要让她成为一个笑话。擦干眼泪,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收起那些伤春悲秋的心思,一脸笑意的走了出去。
“贞琴郡主接旨。”吴昊手拿圣旨往台阶上一站准备宣读圣旨,司徒贞琴虽是不愿却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跪地接旨,倒让旁边站着的阿里可可更加的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想必她已经接到了入住均亲王府的圣旨了,这一次算你赢了,以后的日子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