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跑的快又急,在路上连着摔了好几脚。
她满身的污秽,脏的如同一个疯婆子,可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马上找到年轻男人商量对策。
她天真的以为,没有黄泽,她最起码还有别人。
男人的家很快就到了。女人希冀的拍打铁门,手心被拍打的通红。
她嘶喊着“快开门!我找你有事商量!”
她拍打的声音很大,吵了旁边的邻居。
只见一位胖妇的头冒了出来,她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赶快滚!”胖妇说话也不积德,“一看就是个sao货”而后心虚的快速钻回了屋内。
女人气的浑身发颤但依旧继续拍打着,最终由于绝望无力,跪在了地上,“开门呀!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喉咙都哑的不成样了。
男人始终没有开门。或许他根本就没回来。
阴冷的小道挂着过堂风,嗖嗖的,冷的骨头都能应声断裂开。女人的泪也哭干了,她用手支着地,蹒跚的站起,跌跌撞撞的碰倒了几个铁质的桶桶罐罐,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魔音回响在静静的楼道里。
下了二楼,女人再次跌倒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放弃了如同行尸走肉的奔跑,仰面躺在了一窝水潭里,看着天空“咯咯咯”傻笑起来。
天空依然下着雨,下的猛又密。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如千万根银针扎在她疼的忘了痛的心口上。
一节还没吸完的烟头被扔了下来,二楼有影子在晃动,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是门关上的声音。
女人把还没有燃尽的烟头捞了过来,放在自己嘴里,品出那是他惯有的味道。原来他在家。
现在她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烟被雨水打灭了,她吐了出来。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她才站起来。
阵阵冷风顺着她的脊背刮到尾骨,凉的让人心都能死掉。
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感官知觉。她开始走。但还没走几步,眼前就立了一个黑影。她想绕开,黑影却不让路。
她往左,黑影也往左。
她往右,黑影也往右。
女人的手臂晃动在雨幕里,就像两支将要断裂的朽木。她不耐烦的抬头瞪眼“好狗不挡道,滚开!”
黑影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说“难道嫂子瞎了么?认不出我是谁了么?”
女人浑身狠狠地痉挛了下,她看似仔细端详了下黑影的面孔,硬扯着嘴角笑了“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抢劫的呢……黄泽的妹妹!我没记错吧?”
黄英擎着伞,整张脸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她的嘴角机械的动着“嫂子的记性不差。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拿着伞的手向上挪了挪,勉强能看到半张脸。
“我想找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