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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凶手 46
    为了防止外面的强光对女孩眼睛的伤害,我将围巾摘下来蒙在女孩眼睛上,两个男警察将一条棉布衣服围在她腰间,再用绳子在她腰间固定,就想掉威亚那样,张宝华他们讲女孩缓缓拉上去了。

    我在地窖能听见围观者中发出惊呼和掌声。

    刚下来的两个警察在洞里拍照取证,我便先一步上来了。

    女孩上来就被护送出去了,江兵想追,被大宝子扭头给了一拳,张宝华喝止了他,大宝子举举拳头:“别告诉我,他是弱者”

    这一次,儿子挨了一拳,那个外号叫臭满街的女人也没再撒泼,只是望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发呆了。

    “都带走”县里刑警队的副队长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于是一家三口被我们带着去了派出所。

    这事,只是一个普通的拐卖妇女事件,这事就交给县里警察先录笔录,我们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寻找尸源。

    由于地方不是很大,我们拿着死者的照片直接去马路两边的商店寻找有可能见过她的人,同时法医这边也给出了确定的特征:

    死者,女,年龄在二十一到二十三之间,尸长一米五九,发长23厘米酒红色卷发,微胖,***呈陈旧性破裂,但是可以断定,死者生前最后一段时间发生过性行为,且不是和一个人!

    尸体头部有被钝器击伤的痕迹,胸部有抓痕和咬痕,xiati有伤,疑似被硬物塞入,腿部胳膊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死者右手中指食指指甲断裂,左手大拇指外翻骨折。

    手脚有捆绑痕迹,但现场没有找到捆绑死者的绳索。

    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食指粗细的勒痕。

    死者橘黄色的套头毛衣,牛仔加蕾丝边的小坎,蓝色牛仔裤,左脚黑色高跟鞋,右脚光着,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象征的东西,也没有财务以及随身携带的包。

    她身上也没有任何首饰,不排除劫财。

    不过,可以断定的是她绝对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即便她是本地人,也是一个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女性。

    警察们出发没多久就有信息反馈回来,据客车司机张文武回忆,大概在四五天前,他跑车的时候(从江屯到县城)在细岭看见过一个人,和这个女人挺像的。

    细岭是从江屯到县城的必经之路,也就是我前面说过,总是被村民堵路的那段路的一段比较险峻的盘山公路,两边是高山峻岭以及森林,从细岭到这里距离大概有十五华里左右。

    张文武回忆,当时那个女人朝县城的方向走着,走的挺急,他还鸣笛想问问女人要不要乘车,结果这个女人听见鸣笛转身就跑了,进了路边的老林子里,张文武以为她要去解手,于是开车离开了。

    “她还有什么特征?”张宝华将死者一张照片递过去让他看:“除了照片上的特征,你还能想起点什么来?还有,你的乘客有联系方式吗?”

    张文武接过照片看了看,又不太肯定道:“好像有个橘黄色的包吧,我记不清了,不过坐车的都是十里八村的人,我想想那天都有我认识的谁坐车”

    “那个谁,我家那口子跟着买票,我不知道她看见没有,还有老徐家那老三去相对象,还有买电视的老贵叔,闫大伯和他女婿去看病,这是我认识的人”

    不一会儿,这些人都被老马带着人找到了,都带回了派出所。

    也许这个派出所除了拍身份证照片便再也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小小的办公室内挤满了前来看热闹和打听情况的人。

    基本上可以认定,他们在细岭看见的女人就是死者。

    也可以基本上断定,死者不是本地人,法医说,死者有南方人的特征,颧骨高,眼睛大,应该是南方人,而近期,死者也没有出现在江屯。

    几经商议,张宝华决定带着人再去一趟死者最后出现的细岭。

    还是老马带路,去的有张宝华,县刑警副队长杨斌,我和大宝子。前面一辆带路车里坐的是客车司机张文武和他的妻子,闫大伯的女婿耿武。

    很幸运,我们这次没遇到传说中的大堵车,只有小距离的堵车,但我们车小,又是警车,十几分钟后顺利到达了目的地——细岭。

    尽管春天已经真真实实来临了,但是站在海拔高的细岭上,我们还是感觉到微风夹杂着一股股凉意袭来,冷的人直抱肩。

    “当时那个女人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张文武指着公路南边一个沟说道。

    这公路是那种盘山公路,南边是开辟的山路,北边是斜坡,这种路特别容易出危险,路边的指示牌就是那种滑坡危险的指示牌。

    大宝子小心凑近我,非问我有没有感觉到,我瞪了他一眼:“咋,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神婆啊?”

    “我不是急着破案早点回去嘛”大宝子憨憨地笑了:“这个地方,冷死了”

    我们几个跟着老马从沟里进去,几个证人都在车里等着我们。

    沟是沟,但两边都是那种松柏树,这种树又矮,而且叶子扎的人生疼,往里走大约10来米的样子就开始斜坡一直向上了,我向上走了几步才看出来,这是一条小路,应该是雨水冲刷和村民砍柴的时候留下的小路,由于树叶遮挡,小路很湿滑,不太容易上去。

    “这边有岔路”老马走在最先,突然停住了,看着脚下的路大声说道:“还有脚印,高跟鞋的”

    我们都兴奋起来,果然,老马眼前的马路一块湿土地上有一个清晰的高跟鞋足底的印迹,从印迹上看,应该是她从这里走过去的,方向朝着岔路,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的确是来上解手的,钻入了左侧的岔路口去了。

    里面被枯枝败叶掩盖着,被树枝遮挡着,看不清还有多深才到头,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一股浓浓的阴气,当然,只是阴气而已。

    “这里的树枝被破坏了”刑警队的杨斌指着岔路一侧的树木说道,其实我们也注意到了,包括树木还有枯枝败叶显得都遭到过人为的破坏,给我的第一感觉,杂乱。

    耳边照相机咔嚓咔嚓停息之后,杨斌用木棍将那些散落的枝叶挑开,随着枝叶一同挑开的,还有一只高跟鞋!

    是了,现在可以完全断定出现在这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死者了。

    这里是第一被害现场吗?

    随着进一步翻开那些树叶,一只橘黄色的女士手提包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在这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以及一些日用品和八毛钱的钢镚。

    死者郑海燕,二十二岁,贵州贵阳人,包里有几张银行卡,化妆品都是日化的东西,可以的出她是一个收入不高的工薪阶层,也许说不定刚毕业。

    现场采集到死者头发若干,死者身穿的橘黄色毛线纤维若干,以及一只高跟鞋,一双已经穿过的丝袜,当然,丝袜上的斑驳可能会是这个案子的重要物证,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精斑还是鼻涕。

    从右侧一个树根部发现一条盘结的麻绳,看来是新的,还没用过的,应该就是勒死死者的凶器。

    可以断定这里是案发现场。

    这是一段盘山公路,沿途没有安装摄像头,这给侦破带来很大程度上的困难,不过,好在这是一条还算车辆来往比较密集的路段,总会有线索的。

    根据抛尸地点的选定判断,凶手肯定是那个瓦厂附近的人,他熟知那个瓦窑早已废弃,一般情况不会有人去那里的,所以才抛尸的。

    另外,从死者钱财不见了的角度看,凶手有可能是随机选择作案目标,劫财基础上实施了强/奸杀害,只是,这名受害者,她来做什么?走亲还是访友,总要有个人认识她才对?

    “如果一个年轻女孩独自来到陌生的地方,那么她来干什么?”张宝华扭头问我。

    “旅游”我想也不想回答。

    大宝子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你脑袋被门挤了?在这个地方你能旅出个啥来?”

    哦,也是了,这不是一个旅游的地方,穷乡僻壤的,连走路都堵车,再说,这个季节根本就不对。

    “难道会跟拐卖妇女有关?”我突然想起客车司机张文武说过,他当时想问问这个女人坐不坐车,这个女人就突然跑了钻入这个沟里,那么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当时正被一辆车追,所以听见车鸣笛的声音她才惊慌失措的?

    “我觉得靠谱”张宝华点点头:“你想吧,极有可能她逃离了人贩子的掌控,在逃跑中遭遇了不幸而丧失了生命”

    从细岭回去之后,我们又对那天的事情,针对几个人纷纷做了细致的了解,有一个线索值得深究,就是耿武反应,说他那天似乎看见有一个灰色的面包车跟着停在了附近,当时以为是司机撒尿,根本没在意,现在出了人命,才觉得也许那车也有问题。

    他说这些的时候是避开所有人,单独找张宝华说的,并且强烈要求张宝华为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