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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凶手 5
    我一如昨夜一样再一次进入这间阴霾的地下室。

    一切一如昨夜,黑暗的感觉让人窒息,我总感觉今天这夜里,似乎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的预感一向很准,因此,在进去之前,手里就握着一个短匕首,以防不测。

    这种被人跟随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是从我家里就跟来了,我试着感应了一下,似乎不是鬼魅之物,倒像是个人。

    我不能确定黑夜背后跟着我的这个人对我是敌是友,但现在已经由不得我想退回去,所以只得摸黑在一个角落里暗自观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夜我有危险,后悔独来。

    但在接近负二层门口的时候,我就能隐约听见里面有细微的交流声音,声音很轻,听不清楚是男是女,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是三个人以上,此刻因为什么事情正争执不下。

    我回头望了望背后,背后一片漆黑,我感觉依然有个人在我不远处静盯着我,不知道对方此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悄无声息靠近之后才发现,负二层的远处的确有光,而且有几个人正蹲在地上聚集在一起,确实是在争执一件事情。

    莫非是医院方面的人?我暗自暗自揣摩,可仔细琢磨琢磨又不对,如果是医院的人,大可白天光明正大的来。

    正想着,突然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都找了三天了,根本就没有师傅要的东西,莫不是真的搞错了吧,这里的地方里里外外我们都翻遍了,根本没看见过什么匣子呀,连个相似的东西都没见着”

    大姑?我心里激起这样一个疑问,转眼又被自己否决了,大姑已经派了徐天亮过来,而且也没听说过大姑有徒弟,大姑说过,她只教过张宝华一些驱鬼镇鬼的法子而已。

    那么,现在出现一个很蹊跷的问题,有一个盒子在这个地下室存在过,而如今有两拨,甚至几拨人来寻找这个盒子。

    至于这个盒子到底有什么来历,我想,明日一早还是去趟大姑那里问个究竟。

    大厅里面的几个人商量完毕之后依次从我在的大厅的另一面离去了,我知道那边有一个出口,可是出口在哪儿,我找了很久到现在都没找到。

    看来,想要从这个地方找到尸首是有点难度了,但此刻,我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盒子很感兴趣。

    正准备进去,突然觉得背后不好,好像有东西朝我袭来,我本想躲一下,但没来得及躲开,直感觉又东西朝我头上打来,接着一阵头发懵,片刻我便失去了知觉。

    很久之后,我是被湿润温暖的感觉弄醒的,骤然醒来感觉头部被什么东西舔着,吓得差点又晕过去,手不由摸了一下,我才放心下来,即便地下室漆黑,我也能摸出来此刻站在我头边上正舔我的是我收养的小金毛丸子!它寻了来!

    醒来的时候我依然还在台阶上倒着,头上隐约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摸了一下,应该是血还没止住。

    也许是觉得我有了动作醒过来了,丸子发出几声高兴的呜呜声,我素来把它当成一直宠物,却不想居然能寻着我的气息找到我。

    现在,唯一知道的是,我的背包不见了!手上的匕首正在我手掌不远处。

    包里倒没什么贵重物品,都是我准备的一些照明设备和一些符字朱砂什么的,丢了也不可惜,但我想不明白的是,谁偷了我这个包,还是从我家那边就一直跟了过来的。

    唯一想到的一个人就是徐天亮,只有他来过这里找东西,但他要我的东西一定用处也没有,他要的是大姑的铁八卦,我想着,若是以为我意外获得了那个盒子,以徐天亮的性格应该会跟我直接张嘴的。

    我从最上面一层的台阶上找到一块砖头,应该就是袭击我的凶器了,幸亏我的手机是一直放在身上,这才凭着这一丝微弱的光,扶着墙壁一步三晃带着丸子走出了般若医院。

    出来才知道,原来我晕过去都已经几个小时了,外面已经大亮,来来往往的人都各自忙着,今天和每一天都一样,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是鲁泽,这是他第八次打过来电话了,想必他们都急坏了。

    告诉他没事之后,我翻看了一下未接电话,除了8点多有李俊辉两个个之外,其他都是上班之后他们打来的,大宝子都有十四个之多。

    在小医院简单包扎之后,李俊辉打来电话非要过来看我一下才放心,我心里感动,多久了,很少有人这么在意我的死活。

    我们回去的时候张宝华带着他们出去了,据说还是因为郭媛媛的事情有了线索,可我却有一种很厉害的不安感。

    大宝子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正是网上发布那张闹鬼的照片,我自己看着,李俊辉在一边搭腔:“鬼神这种事,听听也就罢了,还真想拿这当破案线索呀,别被人笑话了”

    我本想辩解几句,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一法医大学毕业的人,若真说让他敬畏鬼神,那么他解剖尸体的时候就会有所畏惧,就会影响结果。

    我仔细看那张照片,一片黑暗的模糊中有一个白色的反光点,那应该就是外语学院宿舍楼前的雕像,除此之外,我是看不出有任何不妥,只不过是寻常一张用手机拍成的像素欠佳的照片而已。

    我拿打印出来的照片和网站的对比,没什么两样,大宝子曾经说过,这张照片出自死者,死后几分钟拍摄的,死者手机的确也有其他人的指纹,但都已经真实,她们关系非常好,因此玩彼此的手机也是常事。

    “她们中间肯定有人说谎了”李俊辉看着那时间笑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们集体害死这位郭媛媛呢?”

    “不太可能,若是那样的话,干嘛要这张照片,没这照片,被怀疑的可能性不是更小么?”我否认,再说,这种猜想太离谱了,六个女生我都见过,就是几个还没长大的学生而已。

    正议论着,外面喧闹起来,他们几个人正边走边聊回来了。

    看到我头上有伤,大宝子大呼小叫地奔了过来:“怎么了,我就说吧,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告诉我,谁伤了你?”

    随后大家都围了过来看我的伤。

    其实伤的不轻,直到此时我还会感觉一阵一阵的眩晕,可见下手人之狠,估计我死我活都无所谓。

    大家平静了,我才知道,原来关于郭媛媛的事情有了新进展,今天早上,环卫工人在冰玄公园废弃的井窖里发现了郭媛媛的尸体。

    张宝华带着大家去了现场,留下法医李俊辉寻找我。

    马蓉则脸色惨白陷入又被尸体吓到了,这么久了,她虽然稍微适应了点,却还是勉强了些,握着我的手不说话。

    我顾不得自己,从大宝子手里看那些现场的照片,照片上是死者的照片。

    一口废弃的井窖被低矮的植物遮挡,我看到标示,进口直径一米,深2.8米,是下水道的阀门井,内直径1.8米,是个上窄下宽的井。

    第二张尸体仰面佝偻着被放在里面,从照片看,死者脸色青黑,颈间显见黑绿色的斑迹,身体尸僵已解,身体穿着整齐,也没换过衣服,只是!尸体的胸口部位可见一些黑紫色痕迹,不知道是什么。

    随后,在下一张照片中我找到了缘由。

    尸体的胸部被竖着割开,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般若医院那些丢失器官的尸体。

    不同于之前在般若医院发现的尸体,那些尸体虽然也少了器官,但还是被缝好,擦拭才又被穿上衣服的,这一次居然如此直接,怪不得马蓉的脸色会那么惨白。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张宝华和在一边正低头研究的林叔叔:“不会还是刘杨干的吧?”

    张宝华摇摇头:“不太可能,科大几处入口没发现过刘杨的踪影,而且,刘杨的东西都封着,痕迹也不一样,现在黄尧尧和陈东旭都在监视中,也没发现异常,而且这次作案手段似乎不太一样,好像没那么周密”

    鲁泽叹了口气:“唉,一会儿怎么跟郭家父母交代啊”

    我将看完的照片随手递给李俊辉,李俊辉看了几眼就皱起眉头:“什么原因啊,我怎么看着这照片上的尸体腐烂程度根本就不像是个死去几天的人,这么冷的天气,我怎么觉得像是死了快一个月的人呢”

    我们都没说话,这些天,经历了方春晓那次事件,这也不稀奇了。

    “又丢了器官?”我弱弱地问了一句:“按说,尸体丢失那时候的器官也不能移植了吧?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刘杨的事情而转移我们的视线呢?”

    林叔叔这时候回过头来:“是啊,我也纳闷呢”

    “绝对不是为了移植器官,能够移植的器官都是切取的缺血器官,器官在常温下短期内就会死亡,不能用于移植,而本案郭媛媛的尸体丢失的时候,死者可是超过24小时的,那器官绝对没用”李俊辉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