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的离职手续很好办，我发出招聘广告的第三天已经来了好几拨应聘的人了，有的是呆不住，有的是不合适，第五天的下午，来了两个小姑娘，二十来岁，一个内敛叫杨君一个好动杨晓，一看就是亲姐俩，问能不能同时留下。

    别说，这个问题正待解决。

    我要离开让小莫非常不舍，也想离开，不过此事正好马蓉辞职，她公关部主任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公关部不光是外界的发言人，也是我们店里一些大型广告活动的策划，可以说正是小莫喜欢的位置，因此他毫不犹豫留下了。

    我和马蓉请几个要好的同事吃饭，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家一致认为我和马蓉是公安局派过来的卧底。

    马蓉嚼着一根笋尖差点笑喷：“卧底，你是香港刑侦剧看多了吧，朗朗乾坤的，哪来的什么卧底啊，我们俩就是在这儿呆腻了，换个地方，过几天没准又来了”

    小莫则笑眯眯地瞎猜：“小凡姐，我说那几个警察怎么来了就和你关系处那么好，我一男的他们都不搭理我，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我举杯碰过去：“切，你要真信你才二呢”

    公安局入职后还有一个宣誓和培训，正式报道那天我和马蓉就是穿着警服去的，到了会场，好家伙，乌压压的一会场全是警察，我还以为是为我和马蓉的欢迎仪式呢，马蓉撇撇嘴：“从你的春秋大梦中醒来吧，这都是新入职的警察，跟咱俩一样”

    我看来看，会场大约有三百来个座位，可以说是座无虚席，都是年轻人，女生居多，大约占了会场的三分之二，我笑了：这要是组织这帮娘们去骂街，犯罪分子早就灭绝了。

    我前边坐着一个女孩猛然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轰出去”马蓉没好气地骂了她一句。

    女孩重重哼了一声，因为台上已经有人出来了，她没搭理我们俩。

    整整一上午啊，从八点半开会开到十二点，期间除了跟着大家滥竽充数宣读了入职宣言之外，几乎全部是领导讲话。

    下面，我讲两句.....（此处省略一万字）一个小时过去之后，另一个领导：杨书记讲的很全面，下面我补充两句。

    我在地下嘀咕：“都全面了你还补充？”

    杨书记讲话，省略五千字。

    李书记讲话，省略三千字。

    张副书记讲话，省略两千字。

    这个书记那个政委，这个长那个科，最后再补充两句，我困了。至此彻底理解了人大代表在会场上酣睡的情景，把持不住啊！

    直只十二点了，马蓉拍拍我：“走啦，再不走就剩下你自己了”

    我们又随着大队娘子军去酒店用餐，标准的婚宴席面啊，哗哗的银子啊，都被我们这帮什么都没做的人吃进了肚子里，怪不得说腐败的肚子呢，就是这么长起来的。

    接下来是我长达半个月的培训，这个倒不算是惨无人道，比起我小时候的训练，这个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而且也没那么严格。

    只是中途，我接到新去前台杨君两个电话，一个是不会做了，求指导的，另个有点邪门，她说她似乎在晚班的时候听见了哭声，问我是不是医院每天晚上都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我惊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