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蓉清醒的很彻底，我不知道老爷子用了什么方法，等我晚上提着水果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坐在餐桌上喝小米粥，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她正吃的香，看见我进门几乎跳起来：“小凡，你可算是来，要不是我妈不让我出门，我都想去看你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马蓉看起来神采奕奕，神色红润，手脚也麻利，看起来跟之前一样，应该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阿姨给我开的门，一边将我硬按到餐桌前，然后又忙碌着去厨房拿碗筷，一边回头：“小凡一定没吃饭，多吃点，这小米是我弟弟从坝上带来的天然小米，可香了”

    我还真没吃，急着想知道马蓉的情况，我是下午的假，请了俩小时，一会儿还得回去呢、

    我和马蓉开始说话，我一边很仔细地听马蓉的话语，一边打听说是去香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蓉的思维很清晰，很清楚地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讲给我听。

    当时马蓉是准备去韩国的，只是出发前一天才接到了郑理明的电话，郑理明准备去香港，没和马蓉商量订了两张票，打电话让马蓉直接收拾收拾，改韩国去香港。

    陷入恋情中的马蓉自然悻然前往，她是在为郑理明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幽香，接着就睡过去了，这些天如同做了一个阴晦的梦，每天受着非人的折磨，她说开始的时候还没那么严重，就跟鬼压床似的，人是清醒的，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从梦中醒来，然后她就开始频繁被一个声音引导。

    “对了小凡，那个声音很柔和，像是讲故事一样跟我说话，说着说着，我就感觉自己不是自己而是方春晓了”马蓉强调道。

    “你还能想起那个声音吗？”我问道。

    马蓉摇摇头：“很模糊，很沙哑，中性嗓子，我听不出是男是女，慢慢我就发现自己真的成了方春晓，马蓉就坐在我对面”

    “你后来见过郑理明吗？”我问道

    “郑理明是谁？”马蓉一脸奇怪地问我。

    我下巴掉了一地，她这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马蓉见我神色有异，又追问道：“他是我什么人吗？或者有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我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我发现马蓉除了抹去了郑理明一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难道这是琼瑶奶奶笔下的狗血剧情？

    马蓉妈妈才不在意呢，只要女儿没事，什么都好说，别说忘记了郑理明，就是忘记是所有人，只要她认识妈妈就没什么大事。

    她坐在我对面吃饭，说话，吃水果，看电视，可我总是觉得恍惚，好像哪里不对似的，可说哪里不对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