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鲁泽非常无奈地带着我去了一趟精神病院，目前，方春晓因为精神方面问题，经过张宝华向高海批示同意，她被送到了仁爱精神病院，也就是我们骂人的时候口中的‘你是三医院跑出来的吧’中的三医院。

    我在一个单人病房里见到了和马蓉一模一样神情的方春晓。

    看见她的一刹那，我几乎呆住了，我才和她几日不见，她居然憔悴成这样，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窝乌青而深陷，目光呆滞直视正前方，嘴唇青紫青黑。

    她双臂抱膝，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病床上。

    我是第二次到精神病来了，这一次来的感觉太不一样，虽说是精神病院，倒没有脏乱不堪，这里很整洁，窗明几净，不同的只是玻璃窗外被铁栏杆焊的死死的。

    门也是刷了灰色漆的铁门，门上有一个小窗口，小窗口可以打开，不过只有人头大小，我觉得用来送个饭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鲁泽和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站在窗外。

    “她怎么样？”鲁泽问道。

    “情况很怪啊”女医生回答：“我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啊，问她什么都懂，什么也清楚，就是感觉不对劲”

    我想了想，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口，试探着叫：“房小春？”

    她抬头看了看我，还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回了一句：“哎”

    “方春晓？”我又换了一种方式。

    她这次表现不同刚才，收回笑容，认真的点点头。

    “马蓉？”我又问了一句、

    这次，她再无反应。

    女医生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冲着里面喊道：“方春晓，你为什么杀了你父亲”

    方春晓豁然看着我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口，朗朗回道：“他不是我的亲爸爸，我是八岁才随着我妈妈过来的，我恨他阻挡我谈恋爱，我恨他以父亲的名义教育我，我恨他，所以要杀他”

    我和鲁泽都不明白女医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都看着她等着她解惑。

    女医生并没有说什么，继续问道：“：“方春晓，你为什么杀了你父亲”

    里面传来朗朗的女声：“他不是我的亲爸爸，我是八岁才随着我妈妈过来的，我恨他阻挡我谈恋爱，我恨他以父亲的名义教育我，我恨他，所以要杀他”

    女医生又连续问了两遍，结果的回答是一个字都不差，连停顿的语气和语速的快慢都不差，好像一部复读机似的。

    “看到了吧？”女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若问一个正常的人，你俩，四五遍的问，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骂人了”我心直口快说道。

    “对，正常人是这样的，可她，她不像是精神病，知道的什么都有条有理，却又不能说她没病，只是，以我们目前的医疗水平，还真束手无策”

    “被控制着”鲁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先看好她，我们去找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