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这个家发生的一起后，张宝华回头问我：“小凡，你怎么看?”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问别人偏问我，想了想，我摇摇头，我已经看过一次了，没得看。

    正在此时，张宝华接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我就发现他的脸色很阴，我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人命案子，也不敢问，鲁泽则在那间放房东旧物的阳台上找东西，客厅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东浩和张宝华。

    片刻，张宝华对东浩说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东浩走后，张宝华对我说：“大宝子去找那家房东，可是...”

    “怎么了？”我立刻条件反射，惊问道“大宝子出事了吗？大宝子怎么样？”

    “大宝子没怎么样”张宝华脸色阴沉地说道：“是房东死了，房东中毒死了，刚死不久”

    “啊？”我的嘴巴张成鸡蛋大。

    鲁泽一阵风似的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本书，一脸紧张地问道：“谁死了？谁死了？大宝子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张宝华没好气地说道：“他就是一灾心，让找个人吧，给我找回一具尸体来，像话么？”

    看着他的样子我都想乐了，好像人是大宝硬发现的似的，那意思是大宝子不去，人就死不了，很明显。

    出了人命，自然就不是派出所能管的了，张宝华收拾收拾这边便赶紧出门去房东那里。

    命案现场，我是不宜出现的，本想在大门口告别，可张宝华淡淡来了一句：“小凡就别走了，就你那本事，说不定能从死人嘴里问出什么来”

    我惊。

    “那就不用法医了”鲁泽插了一句。

    我带着满脸的错愕被他们带到了两道街之外的房东的住处。

    那是一处老楼，小区连个正经名字也没有，叫机场宿舍，一共不过十来栋楼，都是四层高的蓝砖老楼，保安设施没有，监控设施没有，甚至租房的都是外地人，命案现场发生在四号楼1单元202室。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了，第一发现人以及报案人就是张宝华派去的那位大宝子。

    由于发生命案，秉着国人爱热闹的传统，警戒线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几十号人了，有人甚至拿着手机正收集第一手资料，也有人闲着坐在楼下几年前装的铁艺健身器材上看热闹。

    我就注意到一个老头，阴沉沉的天气下，他脸色灰白，双目迷离，正瞪着这群人，这老头，恐怕不是人，是非之地！

    我们进屋的时候，大宝正蹲在茶几边上看相册。

    死者正被法医检查，他僵卧在客厅的沙发床上，头冲西，面朝下枕着胳膊，双腿自然垂落，样子好像是在沙发上熟睡。

    张宝华靠近我低声问：“小凡，你试试，这屋里有没有他的灵魂，如果有，能不能拘出来问问怎么死的”

    我满头黑线啊，这是不讲理啊。

    不过，别说，他刚死，鬼魂正在周围徘回，没在屋里，我已经见过他了，就是门口坐在健身器材上的那个老头，他的相貌和死者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灰白，一样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