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上鲁泽认定那具骨头架子跟李小燕有关，只是究竟是不是照片上那个叫小云的女子，可茫茫人海，确定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真名没有地址的女子，比大海捞针还难。

    眼看我就要上班了，于是起身告别，哪知这时候红霞反而不愿意了，伸手就把我和鲁泽给拦下来了：“不行，你们不能走！”

    我和鲁泽迷惑地看着她，就连徐新亮也诧异了，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还有事？”鲁泽问。

    “都说人民警察为人民，有困难找警察”红霞急急地说话，跟放鞭炮似得连珠炮般说话：“如今，外面有个神经病在暗处窥探着我们家，你们走了我们的安全问题谁保障啊？”

    我都无奈了，不知道是客流还是可恨，我回了她两句不疼不痒的话：“哎，你搞清楚哎，这好像是人家家吧，人家要想进门我们拦着不让啊？反倒是你，要不搬个地方？”

    红霞恨恨瞪了我一眼，趁着空档，我拉着鲁泽出门了。

    鲁泽回去找这个叫小云的人去了，而我则急急忙忙赶回去上班。

    小莫早就到了，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工作服正和我们另两个同事办理交接班手续，见我到来，小莫一阵埋怨：“小凡姐，你哪里去了？害我还以为你在呢，等你差点都迟到了”

    我歉意地笑笑，算是对小莫的解释。

    我和小莫值夜班到午夜。

    夜深人静，病人也不再出门走动，愈发显得死寂死寂的。

    没什么人监督了，小莫便开始在前台电脑上玩有戏，愤怒的小鸟，那只鸟不屈不挠地朝着那堆砖头冲去，小莫设置的无声，我斜眼看看，他玩的真是忘我。

    一股冷气无声无息袭来，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臂，竟然满是鸡皮疙瘩，冷！出奇的冷。

    大厅里的灯亮的刺目，反射在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也是一种苍白的亮光。

    墙上勾勒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飘飘忽忽由远而近。

    我突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我盯着墙壁看了许久，忽而，那个神秘的影子又没有了。

    幻觉？

    “小莫？”我惊叫到。

    “姐，怎么了？”小莫头也不抬，依然玩着他的游戏。

    “你看看，墙上有什么吗？”我拉拉他，强扭他的头，把他的目光硬是被我定格在刚才我看见东西的那个瓷砖格子上。

    “墙砖怎么了？”小莫疑惑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于是开口问我。

    好吧，我以为我这几天太累了，紧张了，产生了幻觉。

    我和小莫下班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夜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我和小莫并肩走着，可我总是觉得身后有若有若无的东西跟着，冷气一丝一丝袭来。

    “小莫”

    “嗯”

    “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别说了吧，小莫比较笃信鬼神，我说了不能给自己助威，反而让他更加害怕了。

    “没什么，走吧”我便不说什么了，一直和小莫并肩走着。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平常走路，白天也罢，夜里也罢，什么感觉也没有，可突然有那么一天，走着走着会突然产生一种恐惧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就站在背后死盯着你一般。

    想回头却怕看见什么其他的东西，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那种感觉，恐惧，冷，似乎有一个强大的东西盯着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