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与我僵持着，不过我不紧张，看着眼前的她，我觉得很奇怪，她干嘛看着我那么紧张呢？

    “你...你...”僵持半响，她终于又一次开口了，鲜红的嘴唇微张着，我总觉得自己看见了她脸上的粉在一点一点的掉：“你，为什么跟着我？谁让你跟着我的？”

    很明显，她把我当成了别人。

    我眼神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我这么一故弄玄虚，她更紧张了，直往后退。

    我漫不经心问道：“你猜呢？”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说过”她突然声音高起来，撂下这么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转身跌跌撞撞跑了，我本想追来着，可是这么追会不会被旁人以为我是抢包的吧，还是算了，也许这是一疯子也不一定。

    没什么收获，我只好顺着原路返回金桥商场，魅影KTV已经不复，如今我感觉那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了，似乎一切都随着尸骨的离去，都跟着离去了，我想，也许想要弄清楚夜里究竟是谁在叫我，我得找警察。

    鲁泽，想到这里之后，他是第一个跃入我脑海的人，那个认真帅气的小警察，看起来说话不错，看起来很好打交道的那种。

    鲁泽的电话我没有，我有的是他们单位办公室的电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鲁泽的电话，接电话后，显然他没料到是我，问了好几遍，是谁，是谁。

    我解释：“我，小凡，就是般若医院的前台？”

    “谁？”他那头还不明白：“你说是谁，什么般若医院？”

    “那个谁，美娜，郑理明哪儿我们见过的，后来又见过一次，你找王小红那会儿”我翻了翻白眼，心说，我就这么平常啊，你居然这么记不得我。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哦，马蓉的朋友吧”

    靠！

    但我还是用甜美的声音回道：“是，我是马蓉的朋友”

    “哦，你叫小凡”

    好吧，我不知道这当警察人的思维逻辑，感觉跟新西游记里唐僧和孙悟空讨论孙悟空是从哪儿来的那段似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定。

    半天，总算是明白我是谁了，鲁泽说为了刚才的不礼貌，他要请我喝点咖啡，因为他就在金桥商城底商的星巴克外面的棚子里，我可以过去找他。

    我找到他的时候，这家伙正穿的跟部门经理似得，西装革履，白衬衣，蓝领带，黑皮鞋。

    “你在干嘛？”我险些认不出他来，坐在他对面就乐了，他嘿嘿笑着，服务人员已经将一杯咖啡给我送过来了，他笑笑：“知道你要过来，给你点了，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点的”

    “你这是做什么？”

    “值班”他轻笑道

    “所谓的便衣警察吧”

    “嗯，你干嘛来了？”他问我：“你逛街么？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吧？”

    我看看四下，也看不出谁是警察来，我便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就是想知道那个KTV的案子怎么样了，说不定能找到被害人呢，我们老百姓也要尽义务嘛”

    我说的轻巧，其实是胡诌的，总不能说我知道这里面有鬼吧、

    没想到，鲁泽愣了一下，看来看KTV的门口，眼睛转了转，低声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我内心诧异，人却忙不迭点点头，坚定回答：“相信”

    “这事，还真是诡异”他想了想，又说，似乎也没有瞒着我的意思：“我们对外其实宣扬不迷信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说辞，其实，对内谁都信，这案子啊，就有那么点意思”

    我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警察内部，是相信鬼魂这么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