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里起来，睡不着，去石头床那儿坐着，夜色的库里，依然是美丽的，但是，这美丽的背后却隐藏着，可怕的危险。

    从有守陵人到现在有多少年的历史不知道，在中国，这陵人很多。

    但是，想结束，就是那么的艰难，就如同结束一段历史一样。

    我要完成这个结束，确实是太艰难了。

    银小山来了，说封陵，封地宫，封副陵的事情，这是一切重头开始吗？我想不会的，只是我接近了破点了。

    银小山说，专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内数上。

    我问结果，银小山说，不是太乐观，两个人的磨合不太好。

    我也清楚，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等着，我算原数，我不管你封天封地的，我就是要算下去。

    没有想到，哈达秋野跟我玩横的了，带来人要把茶期的坟给扒了。

    这就是不讲理，我那是衣冠冢，她愿意立牌位就立。

    “哈达秋野，我们本是一家人，不同支罢了，你何苦这样呢？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就这样。”

    我和哈达秋野到管事房谈，她最终就是要钱，三百万，修葺赫图阿拉城，那儿确实是，年久失修了。

    可是三百万，这嘴张得真大，如果说，我们好好说，我们都姓一个哈，那还真就好说，将来我们没有地方去了，退守到赫图阿拉城，我曾经有这样的打算，可是现在看来，别指望，这一支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一支。

    “这根本就不可能，这样，我有堪外兰，借你们十间铺子，自己去经营，不然没有得谈。”

    哈达秋野说，他们那只是高贵的一支，不经商，不入田。

    “我问，那怎么生活？”

    她沉默了，原来这支，都是由宫里供养，那个时代灭亡后，家业，家底也是想当厚的，坐吃山空，还装特么的逼。

    “那就请，如果你敢动库里的一根草，我都会让人把你们干掉。”

    说干掉，我是吓哈达秋野，我看她是活傻了，都什么社会了，什么时候了。

    哈达秋野走了。

    第三天又来了，说同意，但是要给他们。

    “哈达秋野，你别得寸进尺了，你这一支和我们的一支，真的弄不到一起去，你们高贵，你们只是守陵人，很低贱的。”

    哈达秋野还要发疯，我指着她，借不借？

    不借，从此就别再来。

    哈达秋野同意了，这叫特么的什么事，好象我求他一样。

    我只是想给茶期一个安慰，茶期是不愿意看到，赫图阿拉城这支受苦的。

    哈达敏莉和哈达工都反对，但是我决定了。

    几天后，哈达秋野带着人接了十间铺子，他们经营什么不管了。

    专家那边，两个算内数的人，磨合不成，放弃了，再找磨合的人。

    我没问是谁的原因，我不能等了。

    去堪外兰，进完子，阿丙在看书。

    我提到了内数的事情，我说实在是没办法了。

    六弟阿丙说。

    “我和哈达敏莉每天晚上都会算上一些。”

    我愣了一下，他们竟然开始了。

    “六弟，我是……”

    “五哥，经历了那么多了，不用说了，谁还会怕死呢？哈达家族不脱守，这支我想，再过几十年，就那青陵之术，就把这支灭掉了。”

    阿洛说得没有错，确实是这样。

    我告诉阿丙，不管怎么样，出现问题马上停，不要出现……

    我没往下说，阿丙点头，站起来。

    “五哥，带我出库里，喝酒去，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我开车拉着阿丙出库里，到县上喝酒，给他买衣服，买鞋，把我的手表给了阿丙，他不要，我看他的眼神，他是喜欢，我就硬给他了。

    “六弟，明天我学车票，不要总在库里呆着，学会了，库里的那几台车，你挑一台，不喜欢我们再买。”

    六弟阿丙白了我肩膀一下。

    “够哥们。”

    从小到大，没有看到阿丙这样，他是循规蹈矩的，现在这样，他变了，因为力夫一。

    天黑才回去，哈达敏莉菜早就炒好了，等着我们。

    喝酒，哈达敏莉说。

    “五哥，我们阿丙准备下雪后结婚。”

    我看了阿丙一眼，阿丙有点沉下来了。

    “好好，不提这事了。”

    “五哥，堪外兰就一台车，不够用，我们自己经营了二十家铺子。”

    “去库里取去，看看有适合的没有，没有再买。”

    其实，这都是需要的，这是发展起来了，把堪外兰的基础打实了，将来就是哈达家族的后方。

    我问哈达秋野他们在经营什么？

    哈达敏莉说，他们都开了馆子了，说什么，他们哈席是最隆重的，世界上最美好的美食。

    吃货，真不知道行不行。

    不管怎么样，是折腾起来了。

    我回库里，第二天，拉着蓝星月去堪外兰，我还是担心哈达秋野惹出来什么事情来，不管怎么样，那是哈达家族的人，我们是不一个心，但是外人只知道是哈达家族的人。

    十个铺子是连着的，起名哈食。

    我们进去一个铺子，点菜。

    这些菜我没有吃过，库里的厨子是宫里出来的，是哈达家族人在宫里学的。

    点了四个菜，菜上来，确实是很精致。

    品尝，确实是味道独特，很不错，真是没有想到，做到这个份上了。

    我们吃的时候，蓝星月总是看我，我问怎么了，她看菜，我就明白了，细品，那料确实是我品不出来，但是那味道确实是算是美味了。

    算账的时候，我特么的吓了一跳。

    竟然三千多，四盘菜，难怪这些店里的人很少，这特么的太贵了。

    蓝星月拿出钱来，放到桌子上，点头。

    我们出来，蓝星月小声说。

    “回去跟你说。”

    我们回库里，进管事房，蓝星月说。

    “哈食用料很精致，四盘菜三千多，真不贵，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那些料到底有多少存货。”

    蓝星月说了，那些料，都是来自长白山上的，草药不用说了，不下百种，全是煨出来的，需要功夫，那主料，都是山珍野味，很少见的。

    我的汗下来了，从库里开村，我也清楚，弓箭基本上不动，动也就是进山打野兔子，也是偷偷的，其它的不敢动。

    “那是存料，山珍用的极少，很贵得，而且现在几乎是没有了，那么野味呢，有一些野味用上百种草药煨上，可以保存几十年，不走味，这些都是存货，我担心，他们没有货的时候，会……”

    我也担心，如果这样是犯法的。

    我让哈达工去堪外兰找哈达秋野谈了。

    哈达工被臭骂了一顿，既然不识好歹，就不管了。

    我和蓝星月上山，哈达工打理库里这边，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正式住进茶期住过的房间，其实，我一直不想住进来，就是哈达宜的房间一直是保留着的，从来没动过。

    我不进那个房间。

    茶期说，这里给我留下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和蓝星月开始清点，书，东西，确实是，两进的房子，八间房子，书达到了上万之外，东西这摆一个，那儿罢一个，清点，竟然有上千件之多。

    这上千件的东西，看着不起眼，实际上，都很贵重的东西，这茶期也是弄了不少好东西。

    全部造册。

    我知道茶期有书房有一个地室，那是我们最后清理的。

    依然是书，东西。

    我发现了四本关于内数和原数的书，都选出来，放到一边，其它的没有再发现有什么。

    这个工作干了十二天才完事。

    我把两本关于内数的书送到堪外兰，原数的两本书，我自己看。

    这山上住着是舒服，安静，但是我知道，我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茶期说，还有贵重的东西，我是没有发现，不着急，房子在这儿是跑不掉的。

    银小山给我打电话，说有要事商量，他往库里来了。

    我下山，哈达工在。

    “哈达工，准备点酒菜。”

    我等着银小山，他来了。

    “阿洛，那堪外兰哈食铺子让人举报了。”

    银小山告诉我，他们在偷猎。

    我激灵一下。

    “那些都是存货。”

    “是，但是都卖光了，哈食的铺子你是不知道，都得预定，二十四小时不关业，人都排着队等着。”

    从我吃到现在不过就十多天，就这样了？

    “好了，我带你吃一回去，找一个专家，看看是存货，还是鲜货。”

    去堪外兰，真是那样，我给哈达秋野打电话，她从一个铺子里出来了。

    “给我安排一个地方。”

    哈达秋野这回到是没说什么，因为赚到了她没有看到的钱，就这十几天，我想总得有上百万的入帐了。

    进一家铺子，上二楼，上菜，十个菜，让那专家品尝。

    半个小时后，专家写到了纸上，走了。

    “有六样菜中，有鲜货，而且写上了那动物的名字。”

    那都是长白山里的动物。

    “竟然会这样，怎么处理？”

    “毕竟他们所杀的，那边已经开始抓这伙人了，因为他们用，才会有人去抓，罚款。”

    我们正说着，水猫突然就跑过来了，跑到我怀里，一动不动，它瘦得几乎是没了。

    从哈达宜走后，它就失踪了，到现在才回来。

    我给它吃，它竟然不吃，是病了。

    “罚多少？”

    “阿洛，五十万，不能再少了，而且不能再经营这种东西了。”

    我知道，这已经很轻了，我把哈达秋野叫来了。

    她听完，沉默了半天。

    “我同意，不过哈达洛，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这铺子？”

    “我让库里的厨子来，那是宫里的手艺，记住了，守法经营，如果有下次，我可保不了你。”

    我锁着眉头。

    这哈达秋野还算识大体，她闹就是闹我，也知道死活。

    我带着水猫回库里，让库医看，他说没病，喂吃的就吃了。

    我也明白了，那哈食店里都是野味，水猫不吃。

    水猫慢慢的缓过来了，我带上山，它竟然钻进哈达宜的房间不出来，就在那儿呆着。

    这到是有感情，弄得我这个难受。

    “没事的，慢慢就会好的。”

    希望是如此。

    我看着原数的书，在我看到中间的时候，我站起来了，发现了问题，是一个要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