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装满货物和尸体的车子停在火力发电厂门口,守门的士兵打开大门,看着四辆装满货物的车子先是一惊,接着就把汤鹰乐赶下车子,把运沙车开进火力发电厂。
发电厂和平时一样,烟囱不断往外冒烟,士兵和一些工作人员带着防毒面具在里面埋头苦干,几大堆堆积起来有一座小山高的尸体被放在发电厂的一个角落,等士兵把运沙车开出来后,四人开始赶路回明市基地。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旁晚,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货车,军车,私家车堵塞在城门处,雷子健正在城门上指挥交通,每个人每部车都要经过严肃的审查,一经发现有人被咬,就会立刻处理,毫不留情,许许多多的市民,军人,包括猎人队的队员都哭哭啼啼,伤痛欲绝,看来这次明市基地第一次开放全民寻粮收获甚微,不仅这样,死伤人数还多达上千人,雷子健把一个个死者的名单从记录本上划去,很快就记载满了一整个本子,全是死者的名字。
在城门一处堆放住大量的尸体,全是被丧尸感染后,想抱着侥幸心里回去基地的感染者,军方不得不杀了他们,以防威胁基地内部安全,可这也激怒了许多死者的家属,有的站在门口哭闹,有的则忍气吞声,开着装着食物和其他物资的汽车进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到了六点三十分,天色完全暗淡下来,长达几百米的车辆才进去一半不到,最起码还有一个小时才轮到粱嘉俊等人接受检查。
闲暇之余,粱嘉俊点着一支烟,这包烟是上个星期汤鹰乐用金项链换回来的,本来有十几包,现在只剩下一包,加上今天寻粮忘记收刮烟草,进入基地后还得用食物来换,想想就不甘心。
“给我一支吧,一整天没抽了,闷得慌。“赵婷走下车,来到大卡车前,似乎已经原谅了粱嘉俊的罪行,递出手就要烟。
粱嘉俊随手把剩下三支烟的包装和火机扔给赵婷,翘起腿玩起平板电脑。
一扔烟蒂,车龙就开始向前进,粱嘉俊不敢怠慢,发动汽车,两三米左右又得停下来。如此反反复复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四人了。陆茜和汤鹰乐第一个走下车,伸个懒腰,粱嘉俊则靠在城墙吸着赵婷给自己的最后一根烟。
“好了,你们可以进去,车里的物资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雷子健向四人敬礼表示感谢,并拿出几包烟和几个背囊给粱嘉俊,说道”这是你们今天的工资,真是辛苦你们了,建立基地以来,你们是猎人队最能干的一只小队,希望以后你们可以和我们多点合作,下次回报定会更丰富。“汤鹰乐扔下矿泉水瓶,纠起雷子健的衣领,其他士兵看到军官有危险,纷纷拿起枪把四人包围起来。“我呸!谁稀罕你们这些东西,车里的物资是我们用性命拿回来的,凭什么说给你就给你!这几包东西加起来还不够货车的五分之一呢!你耍我是不是!“陆茜看到这么多的士兵拿着枪围住自己,不免有些害怕,躲到赵婷后面,粱嘉俊和汤鹰乐则面不改色,他们不知道试过多少次比这里多上数倍军人和丧尸的包围了,身经百战,加上为了夺回食物,汤鹰乐现在是什么都敢做!
雷子健一脚踢开汤鹰乐,正当汤鹰乐他想一拳回敬过去时,雷子健的手上早就多出了一把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上,义正言辞道“你们别忘记了现在的身份,猎人队不是为了自己而战斗,这些食物是交给百姓的!团长还不是下令了你们可以拿一个背囊的东西吗?我看你们今天的收获够你们吃上好一阵子了,还在这里无理取闹!“粱嘉俊轻手轻脚地推开雷子健拿着枪的手,抿嘴一笑道“希望你们可以兑现承诺,把食物都分给老百姓。“雷子健不屑地推开粱嘉俊,答应道“放心吧,我们会的,快点滚进去,别挡着下一批的人!““我们走吧。“粱嘉俊扶着汤鹰乐走进城门,可刚一进去,士兵们就围了上来,把四人全部装备一律没收,雷子健只吩咐道留下粱嘉俊的白金左轮,其他苗刀,弹药全被上缴,连左轮子弹都只剩下七颗左右。
粱嘉俊没有计较,仅仅想快点回家,煮饭下锅给两老,好让他们不用饿肚子。汤鹰乐不愤地竖起中指,想想灾变前在天义堂的生活,那才叫生活。无忧无虑,一天到晚和粱嘉俊胡作非为,成千上百个手下任由指使,个个都对自己点头哈腰,恨不得巴结自己全家才安心。可现在却寄人篱下,就算受到侮辱也得忍耐,真是不甘心!
“爸妈,我们回来了,这次鹰乐还带了个惊喜给你们!“粱嘉俊看了一眼陆茜,开玩笑道。可打开门后的情景让每人的心情跌落到谷底,房子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无论四人怎么找,就是两老不见踪影,只有梁母和老爷子的床上有几件睡衣外,就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粱嘉俊失望地倒在地下,痛哭流涕地捂着额头,喘着粗气说道“父母行动不便,绝对不会自己走出去的。早知道我就不出去寻粮了,现在害的父母都失踪了,基地这么大找个屁啊!”
赵婷蹲下来,拿出纸巾递给粱嘉俊,劝道“别这样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出去找找吧,实在不行,还可以请粱仲澧帮忙。”
粱嘉俊立刻拒绝道“不行,粱仲澧那不孝子害的父母变成这样,我才不会找他帮忙,大不了翻转整个基地!要是被我知道谁带走父母,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是吗?看不出你还挺关心爸妈的。”众人都把头转向敞开的大门处,只见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扶着梁母走进来,靠近一看才发现是粱仲澧。不仅如此,粱仲澧后面还跟着老爷子还有一两个外人。
汤鹰乐冲出门口,又激动又生气地笑骂道“梅俭贤你个死胖子!这个月来死去哪了?找你也找不到,现在终于出现了是吧,今天不好好的喝上一顿你就给我永远消失!”
梅俭贤舒了一口气,推开汤鹰乐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打我呢!话说回来,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住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我找你们多久都找不到,要不是粱团长告诉我听,我还以为你们一直以来都不在基地呢!”
“爸妈,你吓死我了!”粱嘉俊盯了一眼粱仲澧,接着就开心地搂住两老,就差没哭出来。
老爷子揪着粱嘉俊的耳朵骂道“好你个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弟弟没死你都不告诉我们!今天别吃饭了!”
虽然力气不大,但粱嘉俊还是有点童年阴影的,毕竟小时候自己做错什么,父亲都会抄起鸡毛掸子暴打自己一顿,每次过后都会遍体鳞伤,母亲第一时间就会帮自己擦药。那时候还时不时会和父亲吵架,离家出走,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那时候是多么的幼稚,有那个父母是不爱自己亲生子女的?这样做也是以免自己误入歧途罢了。
“老爸,你先松手,我有苦衷的呀,这里这么多人,别玩了啊,您老有病在身,被我气倒就不好了。”粱嘉俊缓缓拉开父亲精瘦,起皱的手,扶他坐下后回头拉着粱仲澧走进厨房,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粱仲澧很是生气,质问道“粱嘉俊,我想不到你这么自私,为什么不把我还健在的消息告诉给父母听!”
粱嘉俊抡起衣袖,撅起头看着比自己矮一点的粱仲澧,不屑地说道“要比起体质,搏斗,作战我都比你强,可比起自私我是自愧不如,想起当年父母为了你一个得了白内障,一个得了心脏病的情景我就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粱仲澧轻蔑一笑,握起拳头挑衅道“那是以前的事,今天的我,随时可以把你踩在脚底下揉捏!““你们两兄弟怎么像对冤家似得,一见面就吵,还想动手,小心被梁母粱爸看到了,他们承受不了。还有,粱嘉俊出来看看你媳妇吧,多水灵啊,呵呵。”赵婷极少直呼自己的名字,但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不但直呼名字,话语中还带着不满,更提起什么媳妇,让粱嘉俊一头雾水。
粱仲澧恍然大悟,转身走出厨房,还回头嗤笑道“哥们,你小子艳福不浅,赵婷一个女人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心迟早有一天女人害死你!”
赵婷咬了一下粉红的嘴唇,抖起酥胸,伸出的美腿,绊了一下粱仲澧,哼的一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说多一次啊!“粱仲澧虽心有不满,但男子汉大丈夫加上这里人多,不好意思和赵婷多计较,直径走向父母,笑嘻嘻地嘘寒问暖。
媳妇?难道是梅俭贤的小女儿!想到这,粱嘉俊的好奇心添了几分,大步跨向外走,谁知道一不小心也被赵婷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