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借着酒兴,便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拉。飞月赶紧用手撑住他的胸口,娇嗔道:“别闹了,喝醉酒就喜欢乱来,你们家娘子知道了可不饶你。”“是你自己钻到我被子里来的,说要给我说事情,又不是我强迫你。”
“好啦好啦,不许胡来,乖乖的躺着说话,我真找你有事呢。”
杨仙茅用手放在她柔软的腰肢,轻轻捏了一把,然后才说到:“什么事,说吧。”
“你跟辽朝皇后关系这么好,你一定有办法潜入到千丈冰层之下找到冥河水淬炼法器,我想让你帮我也炼一件法器,行不行?”
杨仙茅笑了笑说:“你不打那长生不老丹的主意,而只是想找这冥河水淬炼法器吗?”
“我怀疑那什么不老丹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是那凌霄尊者故意编造出来的,其实根本不存在,引得大家都赶到这来自相残杀,或者假借辽朝的手来杀死大家,因为凌霄尊者知道辽朝的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他们急于得到什么不老丹来治病,谁来抢这丹药谁就是他们的敌人,会杀得一个不留。所以我对这不老丹是没什么兴趣的,还是冥河水这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只是听说非常难以取得,我的水性不好,特别是在这极度严寒的冰水之下,我一下水就会被冻成冰疙瘩的,没办法自己下去。你这么有本事,反正辽朝人要下去找不老丹,顺便淬炼法器,你也帮我练练呗,我只练一件就行,不贪多。”
杨仙茅扶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说:“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飞月赶紧用手撑了撑,离开了一点说,娇嗔的说道:“叫你别闹你还闹,让你帮这个忙肯定有回报嘛。不过,不是用我自己。再说了,你有二房娇妻美妾,还会看上我这丑老太婆?”
杨仙茅听到她提到娇妻美妾,陡然想起太子妃和韩雪娥似娇似嗔的身影,不由心头一凛,酒劲清醒了不少,赶紧放开手,说道:“开玩笑的,帮你忙还需要讨价还价吗。你看着随便给点什么都行,反正你给的绝对不差。”
飞月扑哧一声笑,娇嗔说道:“怎么,提到你们家娘子害怕啦?就知道你有贼心没贼胆。算了,不跟你开玩笑,好好说话,你要真帮了我,我就教你怎么装扮成男的作为报答怎么样。——你不要以为男人装男人容易,其实相对而言更困难。因为男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动作举止。成长多年,男人的习惯举止都已经固定了,要想装扮成另一个男人,必须要克服你作为男人长期养成的习惯动作。不仅是相貌,最主要的是体态举止,说话腔调。要克服自身,相比学会假扮别人要困难得多。所以,不要以为我教你这个技能是很轻松容易做到的,我不教则已,要教你就肯定是到让我满意为止。有没有兴趣啊?”
杨仙茅原先还真有那个想法,觉得自己都是男人,要装扮别的男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相貌改一改就可以了,但是听到飞月这么说之后,也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如果说要假扮一个谁都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还比较容易,要装成一个另外一个熟悉的男人,那就需要克服自身多年养成的动作习惯,这就很麻烦。
杨仙茅觉得易容术的确太神妙了,自己易容成美女,获取了一系列的好处,比如娶到了妻子太子妃,学会了炼丹、炼器和炼药,还用易容术成功逃脱追杀。如果说学会一种为男的,那就更神奇,更是如虎添翼。于是杨仙茅兴奋地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什么时候教我?”
“当然是离开这鬼地方了。这黑咕隆咚的怎么教?必须要在阳光下,你还得给我一段时间,我要慢慢的调教你,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得会的,以前学易容为女的你用了十来天,我估计你要学装扮其他熟悉的男人,没有一个月是完不成的。当然,你要想达到维妙维俏俏的程度,那就必须要靠你自己长期的努力,靠你领悟能力了,这个我就帮不了你,我只能把你领进门,修行高低,就看你自己。不过从你先前易容的情况来看,我都很满意,说明你的天分很高,易容为其他男人也应该没问题。”
杨仙茅很是好奇,说道:“难道你见过我易容为其他女人?”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那咱们可说定了。”
“你要我帮你用冥河水淬炼的法器是什么东西?把它给我。”
飞月说道:“一枚绣花针。”
杨仙茅奇道:“绣花针?真有意思,这玩意儿能当法器吗?”
“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帮我淬炼出这枚绣花针就可以了。”
“这个容易,你啥时候把它给我吧。”
飞月抓过他的手,啪的一下,将一个小小的管子拍在他手心,说道:“这枚绣花针法器就在这管子里面。好了,我得出去了,不然,外面的丫头会进来叫我的。”
杨仙茅很好奇,说道:“她干嘛要来叫你呢?你们说好了?”
飞月吃吃的笑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叮嘱我们说,你这位爵爷需要的话,可以给你侍寝,但是不能够留宿。不然,会影响你好好休息的,不能够让你太累。我进来都已经一个时辰了,我再不走,她就会找各种借口提醒我出去了。”
杨仙茅半真半假的说道:““可是,我们都还没开始做呢。”
飞月娇嗔道:“讨厌,你真想要,我叫她进来陪你。”
“瞧你说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好了,你出去吧。咱们俩办完事好累啊!我要睡觉了。”
杨仙茅故意大声的说这句话,好让外面的女子也能听到似的,羞得飞月满脸绯烫,轻轻打了他一下,坐起身,钻出了被子。黑暗中悉悉索索穿好衣裙,整理好后,伏在他身边说:“好好睡觉,不许瞎想,我可就在你身边,你干什么我可都知道,小心我告你的黑状。”
说罢,飞月痴痴地笑着,然后起身快步出了帐篷。
杨仙茅闻到一股香风离去,不禁有些怅然。这飞月还当真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娇美人,她的美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给杨仙茅一种格外新奇的感觉。可惜,它就像一阵风飘过又飘走了,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侍女进来服侍杨仙茅洗涑,杨仙茅瞧着她们,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她想到了一个问题,究竟哪一个是飞月呢?昨天晚上黑咕隆咚的,他也不知道飞月假扮的是哪一个。他眼珠一转,便对两个女人说:“对了,昨天晚上,是你们俩是谁进来伺候我的?我昨天喝醉了,本来想给她个小玩意儿表示感谢,结果喝醉了,今天补上。”
两个少女同时都脸红了,说道:“爵爷言重了。皇后娘娘说了,我们是爵爷的人,爵爷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不敢要爵爷半分赏赐,爵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杨仙茅一听就傻眼了,说道:“那昨晚上到底是谁到我大帐里来的?我不给东西,我就想确认一下,今天晚上好找另外一个。总不能找同一个,冷落了另一个。”
两个少女却似乎商量好了似的相互看了一眼,俏脸已经红得跟火烧云似的,然后低着头,期期艾艾的说道:“爵爷想要谁侍寝就让谁好了,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来日方长。”
杨仙茅又傻眼了,这可怎么办?挠挠头,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完全不是飞月的声音,好像飞月的到来根本就是一场梦,并不是她们中的一个似的。
不管杨仙茅用什么办法想确认昨天晚上究竟是哪一个到他自己大帐里来,这两个人总是有应对,就是不让他知道,只说听从他随时的召唤。
最终,杨仙茅放弃了,反正飞月在自己身边,她已经答应要教自己易容为男人的易容术,她总会露面把自己带走。
杨仙茅吃过午饭之后,便出去逛逛,他就想去韩飞祖他们帐篷看看。
杨仙茅要外出,那一队亲兵护卫当然跟着他。亲兵队长问杨仙茅是否去叫耶律休哥,杨仙茅摆手说不用,自己只是随便串串门,叫他反而不方便。带着这队护卫队便出了兵营,径直来到了韩飞祖他们帐篷。
韩飞祖、地虎尊者很热情的把杨仙茅让了进去,随行侍卫则在他们帐篷外面小心警戒。
各人坐下后,杨仙茅说:“昨晚上了跟那帮辽朝将军喝得太多了,睡到现在才醒来。”
地虎尊者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你必须跟我们喝,你爷爷都已经说好了,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些菜肴。当然,这个鬼地方是没什么山珍海味的,无非是牛羊肉煮熟了吃。酒是你拿来的,可惜就只有一小坛,少了点,不够喝的。”
杨仙茅哈哈大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我去叫他们把酒送来。”
杨仙茅吩咐帐外辽军十斤装的坛子酒拿上三坛送到这边来。几个侍从赶紧答应,赶紧去办。他们已经得到皇后的命令,杨仙茅需要什么东西必须尽力满足,而且要快,不需要禀报任何人,他的话就是决定。因此这些侍从赶紧跑去抱酒去了。
很快,三坛酒送来了,不仅如此,两个侍从还抬着一个大捧盒来,里面装满各色美味菜肴,说是皇后知道了特意叫人送来的,请杨仙茅跟亲戚朋友尽兴喝酒吃菜。
韩飞祖等人也不客气,把酒菜摆在了矮桌上,开始喝酒吃东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