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下午,冯秋雨经过两天的打坐,精神好了很多,已经能够站起来,慢慢活动了。导流管已经拆掉,因为流出来的液体不再是鲜红的色,而且已经很少了,说明已经基本排空。这样她可以正常的站起来行走。冯秋雨对杨仙茅说:“我差不多能活动些了,我教你我最拿手的两门武功作为回报,一套是秋风斩,这套掌法施展出来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不仅身形飘逸,掌法快捷,而且力道沉默,比较适合男人施展。你的猿戏功,已经有些根基,练这套功法掌法正适合。”
当下冯秋雨慢慢施展了这套掌法。
杨仙茅学得很快,只教了几遍,就将一套掌法都记到心中,但是其中重重变化诀窍比较繁杂,冯秋雨一直教到夜深,这才将这套掌法教会了杨仙茅。
练了良久之后,看他施展出来之后已经有了个样子,冯秋雨这才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说:“成了,基本的诀窍你都掌握了,剩下就只有磨练,每天勤练习,很快功力会大进的。”
这是杨仙茅学到的第一套武技,十分的兴奋,在睡梦中都在想着这套掌法。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杨仙茅醒来,先练了五禽戏,接着练这套秋风斩。练完之后,杨仙茅要去采购食物,先前买的,已经吃完了。
杨仙茅又把自己的脸弄得脏兮兮的,把丝绵长袍反穿,这样就看不出来了,然后又抹了些泥土在上面,这才拎着篮子离开山洞,往城里走去。
到了菜市场,他正要买菜,忽然,他感觉身后有掌风袭来。身体修炼五禽戏之后,反应比以前敏捷得多,立刻侧身,那一掌劈空了。他一扭身,正要还击,便看清楚身后却是他儿时的伙伴铁蛋。
铁蛋有些惊讶于杨仙茅的敏捷反应,只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顾不上这些,急声道:“你跑哪去了?这几天到处找你找不到,问了伯父,他也说你出去有事,但是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我正找你呢,你怎么画的跟个鬼似的,干什么呢!”
杨仙茅赶紧收了架势,说:“我打扮成这个样子还你还能认出来呀?真有你的。”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走,有一大批有个大买卖等着你发财呢。”
说罢,铁蛋拉着他就往外走。
杨仙茅一边走一边说:“什么事啊?我还有事忙着呢,没空。”
“二十两银子的买卖你做不做?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划算的。”
杨仙茅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最听不得的就是有大买卖,立刻兴奋地问:“哦,什么生意?赶紧说。”
“四海酒家的安掌柜正托人到处找你,想请你去救命。——他大儿子得了重病快死了,想请你去看病。但找不到你,所以谁要能找到你,赏一两银子。告示都贴在你们家回春堂门口了,城里到处都是,你不知道吗?本来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你的,正好今上午给师父来买菜,偏偏就碰到你了,这不是巧是吗?”
杨仙茅虽然两次进城,但都是急急忙忙的,并没有注意街边的什么告示,更没有回家,听到这话,惊讶说:“安掌柜的大儿子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整天花天酒地的,没有什么病症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说是快死了,急着找你去救命呢。——赶紧去,我把你交给安掌柜,我能赚到一两银子,你要把他大儿子治好,你可以赚二十两银子,哎,还是你赚钱呀。”
杨仙茅便跟着铁蛋来到了四海酒家。
四海酒家关着门的,不过门口有个伙计,对来吃饭的人哈着腰不停解释,说酒店今日忙着盘点,要歇业几天。其实,知道情况的人都清楚,四海酒家的安掌柜因为大儿子快病死了,哪里还有心思照料生意,所以就暂停营业。
那伙计看见杨仙茅,顿时大喜。他是认识杨仙茅的,因为杨仙茅上次用神奇的医术治好了不明原因昏迷不醒差点死去的安掌柜,当然他是不知道那一次其实是杨仙茅动手脚的。
伙计坐在门口,除了解释之外,还有一项重要职责,便是等待杨仙茅的到来。看见他赶紧上前施了一礼,满脸堆笑说:“小神医,你可来啦。快快请进,我们掌柜的都要急疯了,大少爷还等着你救命呢。”
铁蛋赶紧说:“先给钱,我把人送来了,一两银子,赶紧给我呀!”
那伙计笑呵呵说:“你放心少不了你的,跟我一起进去吧,我叫帐房给你。”
于是铁蛋和杨仙茅跟着,迈步进了四海酒家,伙计,告诉了掌柜的,从柜台给他,吃了一两银子,铁蛋欢天喜地,拿着银子却不走,对杨仙茅说:“我能不能瞧瞧你怎么治病啊?”
要是平时,杨仙茅不会拒绝。不过现在,他着急着看了病之后要赶紧买东西回山洞照顾冯秋雪,她的行踪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他摇头对铁蛋说:“我动手术不能有人打扰,也不能有人在一旁看。你还是回去吧。”
铁蛋有些失望,只好告辞走了。
杨仙茅跟着伙计来到四海酒楼后面内宅,已经有伙计跑进去通报了,所以安掌柜急匆匆来到门口迎接,见到杨仙茅,真是又惊又喜,抱拳长揖一礼,说:“小神医,可把你盼来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只好出此下策,满城的寻找。”
“无妨,究竟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安掌柜长叹了口气,神情黯然,领着杨仙茅往屋里走,同时低声说道:“小神医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不惜酒楼破产,也要大把的在儿子身上花钱,明知道他们花天酒地败家,却从来不阻止。在酒楼已经入不敷出的时候,却还是让他们尽情挥霍。只是因为,我大儿子……得了绝症。”
“绝症?”杨仙茅有些明白了,“你知道你大儿子得了绝症,所以想让他临死之前尽情享受人生,这才不阻止他们花天酒地,是吗?”
“是呀,尽管只是我大儿子得了绝症,但我总不能只让大儿子花钱,而不让小儿子花钱吧,所以他们两个一同出去时,我都不阻止,”
“那你大儿子得的是什么病?谁告诉你他们得了绝症?”
“京城太医逍遥翁说的,他说是食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