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瞧着严儒生说道:“你们几个留在这儿,你们觉得可以对抗熊锋吗?”严儒生有些尴尬地笑了,问:“那……,小神医有何高见?”“既然不能够与他们硬碰硬的抗衡,那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避开他。等到冯姐姐伤势大好之后就不怕他,他已经伤了一只眼,冯姐姐应该有把握能胜得了他,加上你们几个就更有把握了。但是冯姐姐没好之前,绝对要封锁消息,不能让对方知道。”
严儒生频频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不留在药铺里,避开的好,尽量躲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这老小子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他杀官造反,应该不会公然出现的,所以要躲他相对还是比较容易。”
杨仙茅道:“冯姐姐也不能够留在回春堂,必须躲了开去,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等到伤势好了再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躲藏的?”
严儒生道:“我们一直住在熊家庄,别的还真没什么地方能躲过姓熊的找寻的。”
说到三十六计走为上的时候,杨仙茅已经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思索什么地方适合躲藏。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城外乱坟岗。哪里平时没有人去的,是坟地,且地处偏僻。熊庄主绝对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藏在乱坟岗坟地里,而那地方自己又相对比较熟悉,所以是最适合的。不过,这隐藏地点最好谁都不要告诉,包括严儒生他们。免得有意无意的泄露消息。
于是杨仙茅对严儒生等人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我带冯姐姐去,你们不用管,你们只需要管好你们自己就可以了。等到冯姐姐伤势痊愈之后,我会在我们药铺门外墙壁上画一个圆形,你们就知道她已经伤好了,就可以来药铺相见。”
严儒生缓缓点头说:“这样也好,我们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你一个小郎中,带着三妹,躲藏更容易,更方便,也更不容易引人注目。那三妹就拜托给你了,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我们这就告辞。”
说吧,四人抱拳拱手施礼之后,拿着药包,离开了药铺走了。
杨仙茅交代母亲注意冯秋雨这边情况,然后快步出门,来到铁蛋家,借了他的架子车,告诉他自己要运柴火用,把架子车借来了回到他们家药铺后门外小巷子里,放在了角落。
随后,杨仙茅把需要的药材、手术器械包括输血用的弯管血针、食物、饮用水、煎药的沙罐、气死风灯等等都打了包。
入夜时分,天暗了下来。杨仙茅这才让父母帮忙,把冯秋雨抬出来放在了架子车上。然后把打包的东西也都放在了架子车上。
杨明德和张氏在杨仙茅给冯秋雨疗伤的时候,已经已经听严儒生说了事情经过。他虽然有些担心害怕,但对方是杀官造反的反贼,跟一般的江湖仇杀还不一样,再说了事已至此,就只能想办法应对。刚才又听了他们的对话,避开仇家寻仇是最适合的,所以他们也赞同孩子出去躲藏。至于躲藏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没有问,因为他也知道躲藏地点越少人知道反而越好。
张氏已经炒了一袋麦子放在架子车上,这种干粮在天冷的时候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坏,想吃的抓一把嚼碎了吃,也可以用水泡软了吃。又叮嘱孩子一定要分外小心,一旦治好伤早点回来。
另外,张氏还把杨仙茅的铺盖、空余的那件丝棉长袍都给他放在了架子车上。
收拾停当之后,杨仙茅拉着架子车,往城外走去。
他修炼华佗秘传五禽戏吐纳功法,其中的熊戏功是增强力量的,所以力气大增,拉着架子车倒也不费什么力气,为了避人耳目,他用锅底灰把脸都擦黑了,这种污秽不堪的人贫苦百姓,在街上经常能看到,也不会引人注目。他还换了一身粗布短衫,用铺盖将冯秋雨和东西整个盖住,旁人也看不出车上到底是什么。
出城之后,往前走了十多里,终于来到了乱坟岗。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地上的残雪反射着白光。杨仙茅对这一带地形已经很熟了,他拉着架子车沿着山边往乱坟岗深处走,想寻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走不多远,他目光敏锐,发现树丛荆棘中露出一个小窟窿,似乎是山洞。赶紧放好架子车,分开树丛荆棘,摸了进去,到了近前才发现,果然是个山洞,入口比较小,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有多深,他试探着摸着洞壁往里走了十多步,发现还可以往里走,这个山洞最适合。
他欣喜地回到架子车上,取了气死风灯。这种灯是挂在马车上照明用的,刮着风也不会把灯吹灭。当下把灯点燃了,提着进了山洞查看了一下,山洞有数丈深,入口很小但里面却比较大,里面空气清醒,通风透气好,而且还比较平整,又是弯曲的,里面烧火光亮也不会透出山洞去。
他走到尽头,没有其他通道,也没有野兽毒蛇什么的,这才放心。把气死风灯放好,然后出来,先把铺盖卷拿了进去在洞里铺好,这才出来把冯秋雨横抱进了山洞。
小心地把冯秋雨放下,杨仙茅说:“姐姐,你先在这休息,我把架子车送回去,免得被人看到了,咱们用不着了。你现在一个人在这行不行?”
冯秋雨点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虽然身体还动不了,但我的手能动,你把我装梅花针的皮囊放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杨仙茅赶紧找来了她装梅花针的皮囊,放在她右手边,然后吹灭灯笼,黑暗中更安全。随后,他快步出来,拉着架子车往城里飞奔,给铁蛋还了回去,又一路狂奔回到了山洞。